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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无缘,情难到老;倾城位别,两皆失声;怨天不公。恨爱无缘

    万法归宗,万物归地。

    世上百样、千种、万般不同的“人”或“物”倘若处于半空,下无依据凭藉之物,便一定会堕到地上,这是不变的定律,

    “人”若要超脱这条定律,除非能练就绝世轻功,方能从高处落下之时,不会跌个粉身碎骨,安然飘到地上。

    但“物”呢?

    譬如“刀”这类沉重之物,它并没有生命,亦没有绝世轻功,故而绝不可能像鸿毛般飘到地上。

    除非

    “很讶异吧”独孤一齐一面捡起飘到地上的青龙偃月刀,一面狡桧的瞟着梦。

    梦讶然点头,尽管她知道倾城之恋必须配合青龙偃月刀方能使出;惟此刀一直藏在那道巨大铁门之内,她从小至大所见的,也仅是姥姥手上的那柄仿制品,她从没想过,真正的青龙偃月,居然是一柄只会到地上的刀!

    难怪当年武圣关羽所使的这柄刀,被后世誉为一柄绝世奇刀。“奇刀”之名,所传非虚!

    “怎会这样的?”站于独孤一方身畔的四夜,也是相当诧异。

    独孤一方“锋”的一声把青龙偃月刀重重插在地上,像是惟恐它会飘走的,方才答道:

    “天知道!我只知道一点,就是当我在百无聊籁之下,将这民一把抽起之时,便发觉,铸造这柄刀的金属,是一种我迄今从没见过的奇异金属。”

    四夜大奇,追问。

    “哦?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金属?”

    独孤一方满含深意的瞄了四夜一眼,目光又随即落在梦的脸上,一字一字的道:

    “那是一种——”

    “没有重量的金属!”

    荒谬!

    这两个字,正是现时守在场中的所有无双门下,在听罢他们城上的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泛起的同一想法。

    然而梦并没有认为独孤一方所话荒谬,相反还插嘴道:

    “世上万物,必定有其重量;你说这柄刀没以有重量,也许只因为此刀之轻,甚至比一条鸿毛,一页白纸为轻,轻得已经不能算是重量”

    对了!这个说法还颇为像样一点!人间千奇百怪,不虞居然有一种比纸还要轻的金属,比纸还要轻的“刀”存在,造物之奇,怎不叫人惊叹:

    眼前的青龙偃月刀,刀长足有七尺,刀柄粗如拳头,无论如何,亦难以想像它会轻如薄纸,实是造物之奇的一大“铁”证!

    也许,千多年前的关羽,当他发现了这种奇异金属以后,亦和独孤一方与梦一样,不但惊叹于这种金属能够无坚不摧,更惊叹于它恍如无物的重量,才会以之铸成与其出生人死的战场第一神兵——青龙偃月刀,但

    “但,青龙偃月刀既然轻于鸿毛,更不似是一柄霸道无匹的神兵,为何天下无敌的倾城之恋,反要倚仗这样轻的刀方能使出?”又是四夜提出的疑问,可知她的智慧确实欠佳。

    独孤一方道:

    “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是百思不得其中之秘。虽然此刀以轻称奇,且更能削铁如泥,利破千刀万刃,但无敌奇招,想必是一式足叫天崩地裂的劲招;一柄如此轻的长刀,怎发挥预期中的威力?”

    不错!五夜也曾夺刀破塔,相信亦早已知道青龙偃月刀轻如薄纸、她的心中,可能亦曾泛起与独孤一方相同的疑问;只是其时非常紧急,她已来不及告诉聂风

    “幸而本城主已经不用再想了;小娃儿,如今,该是你利用聂风那一成真气,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独孤一方的意思,是催促梦快些动手破塔取招。

    梦的目光流转,双目飞快在此甬道之内搜索着,隔了良久才道:

    “招,我一定会为你从塔中取出;但,人呢?”

    她适才目光搜索的“人”当然是五夜与姥姥。

    独孤一方道:

    “想不到本城主的信用已低贱如斯,难道你还怕我在你取招之后,不放过她两个女流不成?”

    梦嗟叹道:

    “连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姊妹也可以对我们背信弃义,事到如今,除了聂大哥,与及姥姥、二姊、小南兄妹外,我对于其他人,都不得不小心。”

    这就是真正的人生!一干众生皆蒙在红尘里,终日营营役役。满以为身畔仍有不少至爱亲朋,直至大难临头,甚开濒临利害、金钱的冲突时,到头来才如梦初醒,原生仍曾站在自己身畔的人少之又少,少得不能屈指可数,因为根本便没有。

    梦还有聂风他们可以信赖,无论此刻的命运死或不死,亦算不枉些生。

    可惜的是,世上大多数的人都在枉渡此生,真的!

    大家都不趁身边的人尚在之时,努力珍惜,直至人去楼空,方始惊觉,原来由始至终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只有自己一颗寂寞的心。

    梦既已开门凶山,矢言要独孤一方先放人,后取招;独孤一方不由又道:

    “很好!小心可保万年船!本城主向来亦崇尚公平交易,人来!放卜她们!”

    放下的意思,固然是从高处把物体垂下;梦不期然朝甬道上方瞥去,她,终于看见了她的目光一直在搜索的人!

    由甬道的地面至甬道之顶,足有十丈之高;现下于甬道之顶,赫然有一个巨大的仙纲横架其中;困仙纲上,正有两名无双门下,分协持着被困仙索缠个动弹不得的五夜及姥姥;梦纵然甫进甬道,便胡即扫视击遭,却因甬道奇高,一时间忽视了甬道之顶。

    这些门下能懂得使用困仙索与困仙纲,定是四夜为独孤一方所做的一番功劳;此事以后,她大可设馆授徒。

    骤见五夜及姥姥,梦不由得怆惶高呼:

    “姥姥!五夜二姊!”

    独孤一方笑道:

    “别大着急!只要你乖乖听命,本夸大主定言出必行,放过她们!”

    说着朝用道顶上那两名门下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以困仙索把五夜及姥姥缓缓垂至地面。

    “伏”的一声!梦已飞快掠至二人跟前,定眼一看,当场为之瞠目结舌!

    五夜活生生被独孤一方剥皮,惨况已不用多说,此刻已奄奄一息,昏昏沉沉,看来距死不远;她还能把命苟存至今,已属奇迹!

    但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是姥姥!

    她,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

    她役上所有穴位,全被插上粗逾半寸的银针,每根银针至少入肉三寸,鲜血更不断从穴位里源源涌出,可知痛楚之深!姥姥一身霸道无伦的功力,已经给独孤一方撤底废了!

    最可怖的是,姥姥的臂骨、腿骨与及胸骨,竟亦遭悉数捏碎;她的舌头更被斫去一半;她全身犹如一团败絮,只能对梦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和露出一个悲痛欲绝的表情。

    “太残忍了”惊见五夜及姥姥的骇人苦状,梦的眼泪,已如江河破堤一般,汹涌而出;她本已逐渐衰竭的残弱身躯,也在不住颤抖。

    只不知是因为她对独孤一方的愤怒?还是为姥姥及五夜感到无比心痛?

    独孤一方仅是吃吃笑道:

    “小女孩,让本城主告诉你,这就是江湖了!人在江湖,绝对不能不心狠手辣,否则只会招来别人对自己心狠手辣!你的姥姥内力之高,甚至可与天下会的雄霸媲美,若不废她武功,碎其筋骨,本城主今后必寝食难安;更可况”

    “本城主并非言而无信;我始终让她俩活生生的还给你,但并不保证,不会对她俩作出任何伤害!”

    真是老奸巨猾!他早已看准即使如何折磨五夜及姥姥,梦也必然就范:无论姥姥与五夜已否成为废人,她亦誓会先保住她们的性命再说!

    “三妹”

    遽地,本已息的五夜双目一睁,遭受了如此酷刑,她居然还有说话的气力?

    梦不虞五夜会遽然苏醒过来,为之喜形于色:

    “二姊!你还可以说话?”

    被活生生剥皮的人,皮下的经脉、手筋、血管必定外露,鲜血淋漓,模样之恐怖,令人见之亦毛骨悚然;可是梦并没有介意这些,她轻轻着五夜,那管五夜的血,染湿了她的衣衫

    “二妹,你真傻;聂风是一个世上难寻的好男子”

    “你为何不与他远走高飞?力何还要为我们”前来送死?”

    五夜始终为梦与聂风操心,这已是她目下惟一未了的心愿。

    而这个未了的心愿,看来将会成为一个遗憾。

    梦泪流如注,呜咽:

    “二姊,你不要这样说,聂大哥并役甚以不好,他实在太好,所以我,更不能连累他!”

    五夜见她冥顽不灵,惟有苦苦支撑着自己濒死的身躯,苦口婆心劝道:

    “可惜,你如今前来送死,你若真的死了,更会”

    “累他一生”

    梦苦涩摇首:

    “不,二姊,梦若真的死了,可能会令聂大哥痛苦一段时日,但纵然令他痛苦,也总较令他失去性命为佳”

    “二姊,知道吗,聂大哥说要和我一起觅地归隐,但这是不可能的;雄霸势力,甚至比无双还要强大,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寻出聂大哥这个叛徒,将他处死”

    说到这里,梦话中的无奈之情更深:

    “既然他与我一起,最后必会惨淡收场;倒不如趁他还没愈陷深之时,坚决离开他,让他渐渐把我谈忘,免他为我而沉沦下去!”

    说得对!雄霸与独孤一方,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袅雄!雄霸门规分明,绝不会像独孤一方地样纵容自己的门下恃势横行,更不会容许天下会出现叛徒,试问帮威何在?

    他处决叛徒的手法,相信会比此刻五夜与姥姥所遭遇的酷刑,倍为惨厉!

    五夜茫然的瞥着自己的三妹,瞥着她眼下两道泪痕,至此她方才恍然大悟,梦此来除了为救她与姥姥,也为了不想聂风沦至被雄在涯追杀的命运。

    她其实比谁都关心聂风,故更不能让聂风——关心她。

    被爱固然幸福,但若令那个深爱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遭逢厄运,那便——

    不如不见。

    不如不爱。

    在梦离开聂风的刹那,她的一颗芳心,相信比聂风还要碎,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只可,她此行除了可以藉词离开聂风之外,要救走五夜、姥姥,似乎甚为渺茫。

    而五夜原在茫然看着自己妹子的一双眼睛,竟然已在徐徐闭上。

    梦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摇幌她:

    “二姊!二姊!你怎样了?”

    被梦拼命摇幌,五夜刚好闭上的眸子才再度虚弱的睁开,她有气无力的苦笑:

    “三妹,原谅二姊,二姊已经没有气力再祝福你了”

    五夜何以这样说?是否因为,这个时候,已是她回光返照的时候?

    “在这几天,二姊早应痛极而死,我能熬至今天,全因为,二姊绝不希望看见你前来送死”

    “可借,二姊最后还是看见你来了;三妹,你可知道,你为了救二姊与姥姥而抛下聂风,令二姊多么失望?

    一语至此,五夜顿了一顿,听其沙哑不堪的嗓子,她似乎将要

    然而她还是鼓尽最后一口气,紧紧捉着梦那双无限温暖的手。吐出她今生最想说的一句话:

    “但,二姊今生能有你这样一个三妹,虽死,无憾”

    “只是,我最想看见的,是你和聂风那那傻子”

    “有情人终成”

    “眷属!他,真是一个十分可爱的

    “傻子!”

    一声娇喘,五夜捉着梦的手顿时收紧,浑身更发生一阵剧烈抽搐,如同死前仍在争取再多望自己三妹一眼的机会,可是,她真的气绝了!

    “二姊!”

    梦恍如失去常性一般,尖叫着;盈盈泪痕,亦早已划遍她满脸满衣满襟。

    看着五夜死不瞑目的眸子,看着她在濒死时仍紧捉着梦的手,仿佛仍对这过于妇人之仁的妹子放心不下,梦的心,便像要给一股深入骨髓的悲痛无情撕裂!

    她此行其中一个目的,本为救五夜与姥姥,却不虞五夜根本已早知自己死期不远,她熬至现在,反而是不想看见梦会前来,然而梦却偏偏违背了她的心愿

    而当五夜瞥见梦的时候,她一直拼命支撑着的身心,已因她的意志散涣而再难支撑下去,于是死亡立即降临在她身上。

    可惜,她死不瞑目

    一旁的四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似亦为自己二妹感到有点难过,然而在独孤一方面前,她很快便收敛了这种感觉,且还冷言冷语:

    “三妹,瞧二妹这个血淋淋的样子,即使我们先祖‘华陀’再世,也是药石无灵,倒不如早死早着的好;你还是快替城主破塔取招,免得像二妹一样,连一张鬼脸也不保!”

    独孤一方亦势加把劲游说:

    “不错!即使一个五夜死了,别忘了还有一个姥姥,本城主随时可把她置诸于死地!”

    二人唱和之际,一直死寂的姥姥,霍然“狐呱”大叫起来,梦、独孤一方、四夜犹未及回首看姥姥在干什么,翟地一大蓬血花已朝三人迎头盖去。

    血花,是姥姥口里喷出来的血花!

    姥姥,不知如何,竟然可咬断自己余下的半根舌头——

    自杀!变生不恻,梦已不愿得迎面盖过来的血花,第一时间抢前,一把参扶姥姥,更同时出手对了她脸庞数穴,以制止鲜血从其一断再断的舌头不住流失,只是

    迟了!姥姥已经气若游丝,返魂乏术

    她逐渐僵硬的眼睛还是干睁着梦,充满无限悔意,似乎有话要说,惟即使她的舌头未断,她还是无法可把她想说的话说出:她,已经死了。

    显然,姥姥是听罢独孤一方与四夜的话,不想自己成为梦的重担而咬舌自杀。然而她在临死之前,究竟想说什么?

    场中的四夜及独孤一方固然不会知道姥姥想说什么,但梦却知道!

    别忘了她的手,她那双可用触碰便能知道别人心中所想的手!

    也要忘了在姥姥气绝的刹那,梦的手,已经及时参扶着她,

    所以,她还是可以感应姥姥最后想说的话:

    “梦儿,原谅姥姥为守护无双,一直逼你干你不想干的事情,更拆散了你和聂风;可惜,姥姥直至此时方始发觉,无双,原来并不是”

    “一个值得我们为它牺牲一切、牺牲爱与生命的城!”

    这一句,例是姥姥最后想说的遗言;惟这一次,梦并没有再度嚎哭。

    她的泪,只怕已经流干。

    出奇地,姥姥一死,梦脸上的表情更是反常地平静,但见她木然的在姥姥与五夜”死不瞑目”的眼睛上一扫,二人的眼睛登时合上,接着

    梦竟然加眸一瞥独孤一方,说出一句令人异常莫名其妙的话:

    “城主,已是破塔的时候了。”

    她这句话的语气,平静得教人震惊,但更教独孤一方诧异的是,她居然仍想破塔取招?

    独孤一方满以为姥姥与五夜都相继死去,自己手上已没有与梦交换倾城之恋的条件,正在心中推详该如利用南道内的千门下将之围捕,再协逼她就范,遽料犹未部署,梦竟已主动提出破塔取招的念头?这简直难以置信!

    她到底为了什么?

    “姥姥与五夜已经死了,你,还要为本城主取出倾城之恋?”独孤一方试探着问。

    梦冷冷的答:

    “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倾城之恋若再不破塔而出,只怕也对不起所有的亡者。”

    啊?梦要取招,便是为了这个理由?不!这怎可能是她的理由?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她道:

    “但,我己不想再有人为它白白牺牲,所以,当倾城之恋破塔而出之时”

    “我会豁尽自己毕生功力,把这股所谓万世无敌的招意——”

    “轰散!”

    “毁灭!”

    对了!毁灭倾城之恋,才是梦离开聂风的最大是由,也是她早已决定要于的事!

    既然一切的祸端皆由此招而起,一邓最后,她决以自己双手,毁了这无数江湖豪杰都想得到的武学巅峰、人间梦想!一纵使毁招之后,她自己亦会随着倾城之恋,在这世上一起消逝

    独孤一方与四夜当场一懔,因二人深知姥姥与五夜已死,梦再无任何顾忌,她誓会言出必行!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无从细想,独孤一方已乘着梦犹未展身掠向巨塔之时,无双神指暴然而出,企图封其身上要穴,好叫她无法动弹,免她破塔毁了他的梦想!

    真是高一直协逼梦破塔取招的独孤一方,此际居然反过来阻她破塔!

    独孤一方纵然反应极快,且抢尽先机,惟梦似乎早有准备,侧身一闪,险险避过隔空激射过来的无双指劲,跟着——双足一蹬,一头飘不丰的柔长散发,与及她如飞鸟般的身躯,已像奔雷一般,直向那道敞开的铁门驰去!

    眼看她快要掠进铁门之内时,独孤一方还在她身后一丈,他已来不及追上她,情急之下,独孤一方突然暴喝一声:

    “臭丫头!看招!”

    独孤一方向来稳如泰山,众门下对于城主突然的暴跳如雷,感到万分愕然;然而,更令他们骇异的事,发生了!

    令他们骇异的,是独孤一方要梦所“看”的“招”!

    并非他惯使的无双神指!

    而是一式极度诡奇邪异的怪招!

    众人蓦听“叨勒”之声不绝于耳,独孤一方十根指头,赫然暴长一丈,说时迟那时侠,竟已及时抓着梦的双肩,硬生生把她向前急掠的冲势遏止!

    天!

    人的血肉之躯,人的十指,怎能暴长一丈?

    他还是人吗?

    举众尽在哗然!包括梦与四夜!

    梦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她低呼:

    “你便的并非无双城的武功,这种旁门左边绝不应是一城之主所练,难道难道”

    梦私下猝地升起一个想法,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难道,你并不是真正的——”

    “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闻言,暴长的十指已在急剧缩短,把梦一步一步拉扯至他的跟前,终于,他的十指又再次因复原状,但见他的向梦诡异一笑,压低嗓门道:

    “臭丫头!你猜对了!老子确非独孤一方,我只是独孤一方的

    “替身!”

    梦与独孤一方此刻正站在铁门边缘,距一干门下甚远,故众人并未能听清楚他俩的说话;即使是站于较近的四夜,也是未能尽听其详,不明所以。

    “替身?”梦一双眸子愈瞪愈大。

    这个自称替身的独孤一方阴阴一笑,续说下去:

    “不错!十多年前,独孤城主不知为了什么要事,必须离开无双远行;可是其时无双城正在崛起之中,为怕其余大派知悉他不在无双,而兴起觊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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