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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如此奇怪,在婉妃没有来探视之前,谁也没有来向我这皇后问安,想必是听闻皇上并没有救我的意思,所以不屑来看一看我这位皇后是生是死。
可婉妃走后不久,崔妃跟其他几个嫔妃也相继而来。
这便是人心了,也许她们以为,婉妃当时在场也要卖我这个面子,她们若不来只怕有所不妥,于是都纷纷前来问安。
说真的,我并不稀罕她们一个一个地来问安,让我连习惯的午睡也被迫取消。
正憋了一肚子的气,午睡的时间过去了,我只好命人搬了书案放在凤宫角落的花丛中,想要借画水墨画来打发时间。
才刚起笔没多久,那负责通传的声音又从背后讨厌地响起,“娘娘……”
“又是谁来了?你们不懂得帮本宫挡在门外吗?”我不悦地吼道,我并没有回头去看,也懒得去看是谁来了。
在这里,我是皇后便算最大,而且宫中现有的三妃跟七嫔都已经前来问安,那现在才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
听见背后没有声音,我便继续在纸上努力。直到笔下的田野水墨画完成,我禁不住微笑,注视着画中那一片无尽的田野及田野上的小屋,心情变得特别的愉悦。
“皇后这画是凭空而来的吗?”我吓了一跳,打翻了墨,整幅画被染上了黑色。
惊惶失措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站在我身后的。直到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嘲笑的意味,我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臣妾参见皇上。”后退一步,我已经贴在书案前,微微地向他欠身行礼。
“瞪了朕这么久才行礼,朕还真是受不起呢!”他伸手拿起那已经看不到原貌的水墨画。
注意到他的手被墨汁染黑了,我忍不住提醒,“皇上,会弄脏你的手。”
其实,我是不想让他碰我的画。好好的一幅画,就这样没有了。惋惜的视线投在那画上,还能依稀分辨出那小屋的一半。
“怎么了?觉得朕毁了你的画吗?”他俊朗的面孔上笑意很淡,让我看不懂是何意。
轻轻摇头,我没有要得罪他的意思。我是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又是为何而来。
“那你在想什么?”
“没有。”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我伸手收拾着书案。
“这样的事该让奴才来做。”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沉敛的声音威严中夹着微怒。
不解地抬头看他,我轻轻点头,将手抽回,“是。”
“人来,把这里收拾一下,重新上纸,重新添墨。”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静站着。
在他的一声令下,那原本狼藉的书案很快便被收拾回原来的模样,放好了纸张,添上了水墨。
以为他会叫我重新画一次,却想不到他伸手将毛笔拿起,开始在那白纸上挥画着。
他的手法很灵活,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气呵成,将田野重新展现于那纸张上。
不自觉地,我上前一步,看清他所画的竟然连那小屋的位置也跟我刚才画的一样。又贴近一步,我看得更清楚,他所画的跟我刚刚画的竟然差不多一模一样,若不是自己画的那幅画被染黑了,我会怀疑是同一幅。
想不到他临摹能力这么强,而且作画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看看跟你所画的是不是一样。”他比我高出了差不多一个头。他的气息喷到我面前,是那么的熟悉。
新婚之夜,我闻到的便是他这样的气息。
新婚之夜的回忆袭上心头,那一夜的不堪让我一怔,直觉地想避开他的气息。
后退一步,我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向后倒去,却被男性大掌扶住了。
他的接触让我更惊慌,立即要推开他,“放开我。”
话音刚落,我便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是以下犯上的罪过。
“皇后这是在命令朕吗?”他眯起眼,目光中带着寒意。
我立即摇头,牵强地笑道:“臣妾不敢,刚刚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手一紧,让我贴到他的面前。
这样的贴近让记忆更清晰,我的身子不禁绷得紧紧的,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臣妾只是因为受惊而失言,请皇上原谅。”
在他的注视下,感觉着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我尽量让自己与他保持距离。
“是吗?”他的眼中闪过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只感到他的手一用力,我便倒于他的怀中。他从后面将我环抱住,我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完全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到了,我一动也不敢动。
他两手拿起面前那幅田野水墨画,贴在我的耳边细语:“皇后看看,这画如何?”
他的气吹在我的耳边,瘙痒感让我在他的怀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察觉,继续问:“怎样,是不是一样?”
耳边依旧是他温热的气息,我知道他是有意的。
他手中的水墨画正映入我的眼中,视线所及,每一笔都很像我的风格,田野跟小屋的位置几乎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暗暗惊讶,目光定定地锁在画纸上,情绪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下来。
“皇上的临摹能力的确很好。”
“临摹?”他似乎对这个词有点不满。
“皇上是怎么记得的?你刚刚不是才看过一眼吗?”我转头好奇地问。
一转头,差点要与他贴在我耳边的唇碰在一起,我吓得赶紧跳开,眼看又要打翻墨汁,他手上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般,将画收起。
“皇后很讨厌朕靠近吗?”他扬手轻柔地抚过我的脸庞,眼眸中带着让我无助的邪恶笑意。
他就是感觉到我是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所以才有意捉弄我的。
“没有。”咬了咬牙,我只能否认。
“真的没有吗?”他的手从我绷紧的脸上移到脖子上。
移到那伤口处,我感觉到因他的手指擦过而引起的痛。
“难道龚太医受伤卧床,就没有人会为皇后治伤吗?”他薄凉的唇讽刺地弯起,暗示着我与龚太医复杂的关系。
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龚太医是太后安插在我身边协助我的人。
“臣妾以为没事,所以没有请太医过来。”我将头别开,避开他炽热的指尖。
不可否认,我的确讨厌他的靠近,害怕他的接触,这都让我忆起新婚之夜他的无情,那锥心的疼痛让我无法承受。
我的闪避让他不悦了,他的目光更加冰冷,怒吼道:“皇后竟然还想阻止朕的靠近?”
“没有。”
他眼中的冰冷让我害怕,他的怒火让我担忧,我很清楚自己无力与他匹敌,更不能与他硬碰。像上次在湖边那样顶撞他的事不宜太多,不是每一次都能让我幸运避过的。
沉默的他给我带来更多的压迫感,他深邃的黑眸依旧带着凛冽的寒意,尊贵的帝王气息让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良久,他忽然将画放在我的手上,转身离开前只留下一句:“既然没有,那么今晚就有劳皇后侍寝。”
我错愕地抬起头,他已渐走渐远……
“侍寝”,这二字对我来说有如噩耗一般。
等候的时间是漫长的,每一刻都让我如坐针毡,可是当黑夜到来时,我又恨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娘娘,侍寝的时间快到了,请娘娘先上妆,然后到清和宫的清柔池沐浴净身。”老嬷嬷走近坐在贵妃椅上发呆的我,恭敬地提醒。
回过神来,视线转向她,面对她脸上的愉悦,我可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要到清和宫去沐浴净身?”
“回娘娘,清柔池就在皇上寝宫的另一边,只要穿过屏风,拉起帘子便是皇上的寝宫,所以一般要侍寝的妃子都要到那里沐浴净身,然后直接到皇上的寝宫侍寝。因为娘娘之前跟皇上的那一次是新婚夜,所以没有这样的规矩。”老嬷嬷笑着为我解释。
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而且更不喜欢跟他做那行房之事。
想到新婚之夜的痛苦,那一晚之后我几乎躺在床上几天没有下来,就算是下床也不能走动太多,动一下便牵动着痛楚。如今,又要侍寝,我实在无法乐观以对。
该来的还是会来,除非我甘心死于这一晚,否则这召寝的命令下了,我这皇后是怎么也不能反抗的。
看着她们为我化了一个很艳丽的妆,我的心情更差,都要就寝了,为何还要化着如此浓的妆去面见他呢?就只为了他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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