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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色彩作证,令她的热度上升,红颊更为炫目了。

    “你病了?”楼阙后知后觉发现她的脸部呈现不正常的红潮,不再有心思去理会无意义的白玉环,略拧眉头问。

    “一点小发烧,不碍事。”笑着摇手,要楼阙莫担心。

    “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昨儿个夜里我送你回来后又渡了真气给你,没想到今日你仍不争气的病了,真不知你打小是如何走过来的。”身子虚弱至此,让他不得不佩服段逸轩与袁红绡,没有他们殷勤照顾,她哪有木事活到至今。

    段戏羽不好意思的笑笑,毫无抗辩的立场。

    大掌覆上洁白的额际,确定上头的热度不至于热烫骇人,才放心的缩回,轻轻的将她的头颅按回胸膛。

    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上,相依相偎的两人似对恩爱异常的交颈鸳鸯,晕黄的烛光飘荡在空气中似两人散发出绵密且热烈的爱意。

    “我在想是否该再渡几口真气给你,好让你的身子强健些。”轻喃声似爱语轻吻上她圆润的耳垂。

    “渡真气给我?我想不用了,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你还是别浪费内力在我身上。”段戏羽忙着婉拒,反正她再躺个几天,喝个几天的汤葯便没事了,他渡真气给她却得休养个好几天,太不划算了。

    “但我坚持。”最后的低喃隐没在她的唇瓣上,自吻过她后,那甜美的滋味便久蛰于心,是以再与她见面,脑子里想的便是要好好的再次品尝她的芳馨。

    热吻侵上娇弱的唇瓣儿,她浑身无力的承恩受泽,狂傲的唇舌紧紧纠缠住丁香舌,迫使她屈服在他炙人的热力中。

    拥吻持续良久,直到段戏羽气虚的近乎昏厥过去,楼阙方恋恋不舍的松开已受他恩泽成娇艳的唇瓣儿。

    额抵额,粗喘着气共享彼此的气息。

    “我生病了。”段戏羽亡羊补牢细喃,经此吻恐怕他会感染到她身上的病菌。

    “我知道。”情绪仍处于高亢状态的楼阙在她的额际、颊畔、颈边一一撤下绵细的轻吻。

    “你吻了我会被我传染的。”轻散朱唇、含露幽兰,娇羞无力领受他带来的炽热。

    “这样更好,或许我被你传染后,你的痛会快好些。”他不甚在意是否会感染到她身上的病毒,以他的观念而言,能感染给他是最好的,因为她的身子过于娇弱,饱受病痛折磨会让她像朵花般枯萎,不如由他代她承受,反正他的身子强健。

    “你是认真的?”半闭的星眸旋即张开,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置信。

    “你怀疑吗?”楼阙征了下,反问。

    其实真正感到怀疑的人是他自己,他甚至不敢去回想究竟之前说了什么话,做了啥柔情的举动,是否在无意间他已有了改变?

    楼阙不敢仔细深究下去,情愿做个驼鸟忽视潜在的危机。“不!我相信你。”没有任何考虑与迟疑,对他的话她始终都不曾抱持怀疑。

    她的深信不疑反倒是让楼阙感到心虚,松开拥抱她的双掌,隐去眸中的激情,回复成不动七情六欲、满是复仇心的楼阙。

    “你怎么了?”突来的降温让她着实感到不妙。

    “之前我曾对你说过爱慕你的话,结果你不信,为何这次会信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在骗你吗?”他故意在她面前弄拧心意口是心非,唯有他自身才清楚,当时他讲情愿代她生病一事皆出自肺腑。

    “你没有!你的眼已经告诉了我你是真诚的。”她相信他的眼睛不会骗人,只是为何他又要回复成冷漠的楼阙?对她投以真情不好吗?

    她难过的看着有意与她保持距离的楼阙,她不懂他为何会突然转变,是她做错了事或说错了话吗?

    她的话引来无尽的寒霜,冻的骇人的眼眸死瞪着她,写着深深的不满与不苟同。

    “你仍然选择相信我?”他问得极为轻忽。

    “是的!我相信你。”她相信在他心底,渺小的她是占有小小的位置的。

    天真的回答令楼阙狂笑出声,太好笑了!纯真的她如何看待他,他怎会不知,她以为他昨日的欲望是爱,错了!她错的离谱且可笑,凡是正常的男人对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会产生生理冲动是很自然的事,他要她是因为她是女人而非爱。

    他是该庆贺他的诱惑奏效亦或是讥笑她的愚蠢?

    楼阙不晓得,只是抑不住满腔的笑意不停的开怀大笑。

    瞬间寂静无人声的佑羽居充满了他嚣张的笑声,所有仆佣皆已被他点了睡穴,他根本无后顾之忧。

    奇异的笑声让段戏羽除了不解还是不解。他是在高兴地对他的信任吗?“我不曾让你失望的。”他天外飞来一笔,大掌狂妄的楼住她纤细的腰肢道。

    是的!他不会让她失望,他保证最后的结果会让她永生难忘。

    “嗯!”看他如此开怀,她跟着笑了,把他的话自动解释为他会好好待她。

    “让我来为你吹奏一曲取悦你可好?”抽出腰际的竹笛询问道。

    “有了你的笛声,我的病一定会更快好。”她喜欢在他怀中聆听清灵悦耳的笛声,细瘦的小手环住他的腰杆,柔顺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轻合起眼眸等待。

    在段戏羽没看见时,楼阙扬起一词不带情感的冷笑,本以为要诱惑她非易事,结果是他高估了她,不用三两下她已成了无抵抗能力唯他是从的小猫,这征服太容易也太无挑战性,实在是教人有点失望。

    将竹笛置于肩上,清扬的吹奏出音乐曲调。

    悦耳的竹笛声,悠悠扬扬吹进有情人的心坎,奏下他的蠢惑。

    沉浸在乐声中的段戏羽醉了,为他今夜的出现,为他带来的桃花,为他吹奏的笛音,她不能不醉,不能不恋。

    嘴角噙着满足的笑熔,恣意徊伴在情爱的水波间,浮啊又沉沉。

    遭人忽略已久的桂婶历经他们的争执、爱语和谈笑,依然是睡得安安隐隐,船过水无痕,根本不晓得她最担忧的事仍在她眼底下明目张胆的发生了。

    由北方赶着南下的段楚沛背着护卫风尘仆仆投宿于客栈中,本是南下保护宝贝妹妹,可是经他与爹及后娘商量,认为戏羽玩也玩够了,难得的任性得到了众人的成全,该收心回段家堡,于是他的任务立即变更为护送戏羽回堡,相信戏羽应当会很高兴看见他才是。

    当段楚沛想到戏羽与他相见欢的情景便开心的露出笑容,不复之前的严肃。

    在他小时候,众人皆以为他长大后会同父亲一样,养成邪魅不羁的性子,他亦是如是以为,谁知在戏羽出生后,他逐渐转变性子,变成爱妹且有责任感的兄长,对堡内的事物与武艺修为更是认真学习,因他已深切的明了除了爹娘与妹妹外,他要保护的人太多、太多,他绝不能怠惰,绝不能让众人失望。

    所以今日的他成了众人能倚靠的少堡主。

    段楚沛活络因纵马奔驰造成僵硬的肌肉,俊逸的脸庞在烛光下更显其魅力,他的相貌皆来自父亲,父子俩相似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若非父亲已生华发,父子俩站在一块儿还真是会让人认不出谁是谁。

    “少堡主,方才属下拦到一只飞往段家堡的飞鸽,特地捉下呈上。”护卫缪曜宇呈上飞鸽,就因瞧出是桂婶发出的,所以他才会特地捉来,心想定是有紧急事端发生,桂婶无法处理才会发出飞鸽求助。

    段楚沛亦瞧出飞鸽是由桂婶发出的,不由得肃着脸接过飞鸽癣下绑脚的字条,随着阅读内容,俊逸的脸庞发出肃杀之气,最后愤怒的以掌力将字条震碎。

    “可恶!”他气的怒发冲冠,右掌重击在案上,屹立不摇的木桌立即成了断木残屑,惨不忍睹。

    “出了什么事?”缪曜宇关心的问,情急之下哪还有空闲去理会上尊下卑的关系。他晓得定是与段戏羽有关,否则段楚沛不会气的怒火狂燃。

    “有名刺客盯上戏羽。”段楚沛怒不可遏,简直无法形容看到桂婶字条上的内容时的感受,对于戏羽会有心上人一事,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所认定戏羽的心上人该是爱她、疼她、宠她胜过段家人十万倍之人,绝非一名来历不明的刺客。

    懊死!何时日日出个刺客来?有谁知道戏羽南下到佑羽居?那人为何要针对戏羽?是想利用她吗?

    成串疑问盘旋在段楚沛脑海中,额际青筋浮现,仍旧理不出头绪来。

    “怎会这样?刺客可有伤到戏羽?”在缪曜宇心中,戏羽就像是他的妹妹般,他亦不愿戏羽受到伤害。

    “字条上没提,我想是没有。”若受了伤,桂婶早十万火急的派人上段家堡禀告了,怎会仅以飞鸽传书来报。“那就好。”缪曜宇安心的呼了口气,随即想起不知名的刺客,一颗心又悬在半空中慌乱摇摆。

    “最糟的是戏羽似乎对那名刺客有了不该有的感情。”段楚沛沉痛道。十分痛恨自己没能随她到佑羽居,若有他同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骗了戏羽?”这是缪曜宇所能想到的,唯有欺骗,不然戏羽不会随便失心的。

    “应是如此。”可恶!如果让他查出刺客的身分,他非将刺客碎尸万段以仿效尤,教他人往后再也不敢有动戏羽的念头。

    “我们马上动身。”迅速收拾刚放下的行李,步履如飞往外驰去。他得缩短时间赶到戏羽身边不可,不能任无法挽回的事发生,否则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缪曜宇健步跟上,经过他的房前冲进拿起行裘追上段楚沛已飘至马房的脚步。

    两人唤醒小厮丢下打赏的银子,牵出刚吃完粮草的马儿策马上路,凝着脸如临大敌疾疾奔向佑羽居。

    希望他们能在憾事未发生前赶到,希望桂婶能制得了那名刺客,不再让戏羽与刺客有所接触,两人心底均想。

    宾滚黄沙道尽心底的忧虑,隆隆马蹄喊出他们的愤怒。

    此后,楼阙夜夜到访佑羽居,有时带来一朵野花,有时吟一首诗,有时吹奏一曲有时脉脉不语拥她至天明。

    这些事皆在暗中进行,饶是桂婶有所觉,在武艺上仍是敌不过楼阙,尽管她守得再紧再密,还是被楼阙突破防线,本想不顾一切押段戏羽回段家堡,却碍于段戏羽病体未愈不宜远行而作罢;任楼阙胡作非为,教她日日在气极败坏中醒来。

    这夜,楼阙又点了防备甚严的桂婶的睡穴,前来与段戏羽幽会。“明儿个一早,桂婶又会气的七窍生烟了。”近来桂婶的脾气被嚣张的楼阙逼到极点,日日处在盛怒中,以桂婶的个性恐怕是不会再隐忍下去,况且经过多日的调养,她早已痊懋,想必桂婶会不顾她的意愿强押她回段家堡,纵然她不想回去,也无法违背桂婶,因为她与楼阙的事。大概已传回堡内,再不回去,哥哥会亲自到南方来带她回去,届时场面会更加难看,岂容得了她反抗。

    思及此,她不由得脸色微黯,笑不出来。

    “管她去,只要我们开心便成。”那老女人生不生气不关他的事,他尽管诱惑她一事。

    “或许我很快就会回北方去,你会不会到北方来看我?”

    “你希望我去看你?”楼阙扬眉。

    “我的希望并不能代表你的希望不是吗?”段戏羽淡笑,如果事情能那么简单,她就不会为即将来临的别离感到愁怅了。

    “也许我会去,也许不会。谁能一口断定未知的事。”他狡猾的?饬娇傻馈?br>

    “是啊!”他的话让段戏羽的心沉全谷底,这不是地想听的,为何他不肯说些蜜语与甜言?就算是在骗她也好,至少她会好过些。

    “你在想什么?”楼阙明知故问,万分清楚他的话伤害到了她。

    “我在想,我可能再也听不到你的笛声了,今夜你会不会再吹给我听?”明眸中闪烁着乞求,好想再听听他悠美的笛声。

    “不!我不会。”明白的笑着拒绝她的要求。

    “就当是送别曲你都不肯吗?”段戏羽缩缩眉,可怜兮兮追问。

    “谁说我们要分别了?我还打算明天再见到你呢!”楼阙嗤笑拥她入怀,轻点她的鼻尖明天?”他的意思是否表示明晚他会再出现?期待的芳心燃起希望。

    “是的!明天。”楼阙再次重复肯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明天桂婶就押我回段家堡,我岂不是见不到你了?”

    她好怕,好怕明天就得回段家堡,老天爷可不可以可怜她,让时间就此停止,让朝阳不再升起,好让她留住心上人,从此不离分。

    楼阙以轻笑声代替回答。

    “我不想走,却不得不走,倘若明日桂婶真要押我回段家堡,我一定会求她,求她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们做最后的相聚。”轻喃出她微小的渴求。

    楼阙大掌抚着她柔细的发丝若有所思,她的态度明确的告知他,她陷得很深了,但还不够,他尚未给她致命的一击,她岂能说走便走。

    “不论她答应与否,我都会等你,不见不敬。”诱使她非赴约不可。

    “等我?”她不解昂首,不都是他到佑羽居来找她吗?应该是她等他,为何说是等她?

    “是的!我想约你到上回我带你去的瀑布那里,你可还记得?”他要她在那里尝到心碎的滋味。

    “嗯!我没忘。”她差点死在那里,怎会忘。

    “那很好!明日三更我在瀑布等你,要是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来为止。”约好时间,楼阙松开对她的搂抱,转身使走。

    “阙,等等。”段戏羽步上前唤住他疾行的步伐。

    “还有什么事?”楼阙纳闷的看着她,不愿承认她的轻唤撼动了他的心房,冰寒的血液甚至为她那一声而滚滚沸腾。

    “阙,我想问你,在你心底你是怎么看我这个人的。”雪白的心手攀上结实的臂膀。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到底他心中有没有她,究竟他有无对她动了真情,可是话到当口却梗在喉咙间不出来。“你想知道?”他屏着气试着不去感受她再次的叫唤,冷着声道。

    “是的!你愿意告诉我吗?”她急切领首。

    “当然,不过不是今晚,等我!明晚我会将所有你想知道的事全告诉你,包括对你的感觉与爱。”诱哄着她,薄唇覆上她的肩浓烈且细致的撒下热吻,恣意奔驰纵情品尝。因为他晓得这是最后一次吻她,从今而后,他不会再碰她。

    他的话带给她无比的安抚作用,她放心的松口气,合起眼脸沉醉在他制造出的热情漩涡中。

    是她想太多了,他对她有情的,在她回北方后,他绝对会追上来。

    她一次又一次如是告诉着自己,一遍又一遍信任他。

    “明晚不见不散。”最后的浓情吐喃在红唇上,终说服自己松开怀中纤细的娇躯,绝裂的调过身头也不回昂首阔步离开,不再带有一丝丝炽情浓爱。

    “不见不散。”痴望着他的背影,段戏羽许下了她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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