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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安琪在说什么,他只注意到荆泰生不知焦急的对方群智说了什么,而他的眼中有一股只要是男人就不会认错的眼光。

    “谁都知道他们有一手她今天的地位完全在意料之中”

    他和方群智的目光遥遥相对。

    他似乎在宣告他对荆泰生的所有权。

    而他则无心的发出他的掠夺讯号!

    岸账时,韩拓一点都不在意这样食不知味的一餐,花掉了他口袋里二分之一的钱,他的心思一直停留在与方群智眼光相交的那一刹那。

    他的眼中透出原始好战的光芒。

    而安琪直以为她的话发生了作用,她在心里暗自窃笑、祈祷她的计谋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到来。

    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公园的小径上,荆远达倚着拐杖有一步没一步的走到阳光中,他衰弱而残败的身体不听使唤的走二步便气喘如牛。

    他感到无比的沮丧。

    和红云相识之时,他正值年少、旺盛的精力似乎永远不会自他的身上消失,而现在,他只剩下一身病愈,一丝残息

    “远达。”

    他缓缓转头,方世城健硕的立在他身后不远处,忧心的望着他。

    荆远达无法不感到嫉妒,但他也看到方世城脸上现出疲惫的线条,他稍感平复,冷冷地开口:“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一谈。”方世城走到他的身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扶他。

    他暴躁的闪开,却一个踉跄跌在碎石地上。

    “远达!”世城一惊,马上蹲下身来搀扶着他的身体,并惊觉岁月对他的无情。

    “不必你扶我!”他怒斥,布满血丝的双眼饱含忿恨的看着他:“有什么事快说,我没时间听你瞎扯!”

    方世城黯然的垂下双手,坐在他的身边:“我们一定要弄成这样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勉力撑起身子坐好:“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到底在怪我什么?二十年了,我一直弄不清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老朋友了,你到底在恨我什么!”

    荆远达干笑二声:“我怎么会恨你?你有钱有势,我女儿的前途还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怎么敢恨你?”

    “远达!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我至少有资格知道我什么地方搞火你了对不对?”他不死心的追问。

    “没有!”荆远达暴躁的一挥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那张势利的嘴脸!”

    方世城张大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势利?

    这就是他的至交好友给他的评语吗?

    他们之间白白流走的二十年只因为这二个字吗?

    荆远达缓缓的朝出口走去,连一次也没有回头。

    “势利?什么叫势利?有钱是我用命拼来的,你说我势利?那你呢?一天到晚自怨自艾,把女儿当垃圾一样丢在旁边,你又算什么?”

    他仍继续向前走,只是原本蹒跚的脚步变得更加的困难!

    方世城殷忿的望着他,好半晌才终于领悟到他在气忿之余说出如何伤人的话!

    他丧气的垂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的脚步也蹒跚了!

    树丛后一张风韵犹存的妇人面孔缓缓出现,原本冰冷严肃的眼神,突然炽热和落下泪来

    “拓伟”在短期内大张旗鼓,那纸英国的合约仿佛他们的护身符一样,使他们横行无阻,在极短的日子里,他们不但在同业之中展露头角,更成了不可轻视的劲敌。

    泰生对这种情形感到惊异!原本岌岌可危的公司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窜升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竟替“方氏”找了一个劲敌!

    “方氏”的根基稳健,在这一行当中固然一直是个中翘楚,可是“方氏”也正因如此而处处小心、行事保守。而“拓伟”却没有这种顾虑,由年轻人组合而成的公司有一股不怕死的冲力和朝气。

    终有一日“方氏”与“拓伟”下面冲突是免不了的。

    荆泰生望着业务部的职员们,他们一个个显得清闲而且舒适“方氏”的老顾客太多,多得使他们无需担心业绩,当然也就不会想要拓展业务。

    何安琪坐在她副理的位置上,细心的描着她的唇型。

    近来何安琪和韩拓已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几乎每天下班,泰生都会看到韩拓高大的身影在大楼外出现,然后安琪亲昵的挽着他离去。

    对于员工下班后的私事她当然无权过问,可是何安琪越来越嚣张,公然的迟到早退,放着正事不做而与韩拓泡咖啡厅

    你想骗谁?

    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讥笑她,她在乎的不是安琪,而是韩拓。

    她在乎韩拓看何安琪时那种温柔的眼光,她在乎韩拓的手亲昵的放在安琪的腰上,她在乎韩拓甜甜蜜蜜的和安琪咬耳朵。

    她在乎

    她不知道她到底在乎什么?

    她凭什么在乎?为什么在乎?

    如果她对自己诚实一点,她会承认她是受了韩拓的吸引,她会承认在看到韩拓的第一眼她就不可自拨。

    问题是她没有勇气向自己承认,她爱上一个只见几次面,而且每次都使她气得发抖的男人。

    或许群美说得对!

    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好男人?因为女人总是爱上坏男人,所以好男人都无法生存了,这就供需问题。

    就是这个原因吗?就是这个原因,使她明知道韩拓是个不肖子,是个恶棍而她仍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

    那群智呢?

    他的追求越来越明目张胆,他似乎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群智。他送花、送礼物、邀她参加他一切的活动,在每个人面前展示他对她的所有权。

    她很惊惶、无措,甚至连群美都对群智的改变感到讶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家里,阿珠已经走了,来了一个新的管家阿竹。阿竹是个山地妇人,她不但孔武有力,而且有一张凶恶的面孔。

    罢开始她很担心爸爸会和粗糙的阿竹合不来,现在才发现阿竹对待她的父亲极有耐心,而当他过于无礼取闹时阿竹的权威经常会压过他的气势。

    在阿竹与父亲短暂的战争中,阿竹无疑是那个胜利者,她感谢那个介绍阿竹来的人:韩奇风。

    尽管她和韩拓情同水火,但她和韩奇风那个古怪的小老头却成了真正的忘年之交。

    他天真、好玩而且十分狡猾!

    在这一阵子的相处中,泰生不由得纳闷,过去那个韩奇风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的他看起来丝毫没有那个可怜老人的影子了。

    “你在想什么?”

    正在念她每天的行事历的王秘书在她面前摆摆手。

    “没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念着。

    “下午三点和‘拓伟’有约。”

    “‘拓伟’”她赫然一惊:“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和‘拓伟’定下约会我怎么不知道?”

    王秘书推推她的眼镜想了一下:“是何副理交待的,她说你已经知道了,只是要我记得提醒你。”

    何安琪曾在一次业务汇报过后淡淡的向她提起“拓伟”有意和“方氏”合作一笔生意。但她并没说清楚日期和性质,而她太忙于注视安琪越来越艳丽的外表,竟也没仔细弄清楚

    “要我取消它吗?”

    “哦,我不!不必了,你说几点?”

    “下午三点。”

    泰生抓起皮包:“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除了‘拓伟’的约之外,其他的全部延期,不重要的推掉。”

    王秘书毫无异议的点点头:“没问题。”她甚至没发问一句话。

    泰生回头朝她嫣然一笑:“提醒我该给你申请加薪了。”

    她眨眨眼:“我会替你推掉以后所有的约会,如果你需要的话!”

    荆泰生难得的爆出大笑,在所有人讶异的注目下飘出办公室。

    她的动作从来没有如此快速过!

    在一个钟头内她已经奔到百货公司中,挑了一套她所认为最端庄的衣服,并旋风似的卷到方群美的公寓中,把睡眼惺忪的群美从床上挖了起来。

    “你疯了吗?”群美懊恼的大叫:“才中午十二点!我昨天排练到半夜三点才休息啊!”“你要不要帮我化妆?”

    群美打了一半的呵欠猛然停住,她眨眨她的大眼睛:“我一定还没睡醒。”

    泰生笑着举起她手中的袋子:“衣服都买好了,只差你的化妆,我赶三点的约会。”

    她二话不说,冲进浴室把自己弄醒,半分钟后又冲了出来,把泰生按在化妆台前,捉起她买的衣服东看西看一番,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在她脸上动工。

    “你不问我要赴谁的约?”泰生闭上眼睛忍受群美在她的脸上刷墙似的,刷上一堆粉。

    “反正不会是我老哥,每次你和他约会都巴不得自己是个丑八怪!”她专注的注视她的脸。

    “下午我要赴‘拓伟’的约。”

    群美忙碌的手停顿了一下,泰生奇怪的睁开眼睛。

    “和谁?”泰生听见群美紧绷又小心翼翼的声音。

    “韩拓吧!”

    群美又开始忙碌,但沉默地没说半句话。

    “怎么了?”

    “我听说韩拓和何安琪走得很近。”

    泰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沮丧下来,她闷声说道:“我知道。”

    “我也听说‘拓伟’最近把炮火对准我们公司。”

    她刷地睁开眼睛,群美正在画的眼影横过她整只眼:“你听谁说的?”

    “不要乱动好不好?你看!都弄坏了!”她抱怨。

    泰生乖乖的闭上眼睛:“你到底从哪里听来这种小道消息?”

    群美耸耸肩:“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她仔细的刷着色彩:“原先你不是很讨厌韩拓吗?”

    “我现在还是。”

    “那干嘛为他打扮?”

    她沉默半晌:“我只是希望自己好看一点。”

    “不想输给何安琪?”

    荆泰生重重的叹口气:“不愧是我的知己,我的心事你都一清二楚。”

    “旁观者清。”

    过了好一会儿,群美小心翼翼的描着她的唇线:“小心韩拓,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怎么可能?”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群美自顾自在说着:“韩拓以为是何安琪挽救了他的公司,而何安琪一定会利用他这一点来伤害你。”

    “你的小道消息还兼做分析?”

    她放下唇笔瞪着泰生:“反正一定要我说就是了,是不是?好啦,告诉你,我是由孙伟平那里知道的可以了吧!”

    泰生想起那个永远不愠不火,锋华内敛的男子,她微微笑了起来:“很有眼光。”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韩拓固执得跟头驴一样,他根本不相信你会救他,现在他正处心积虑要打垮你,而何安琪现在和他狼狈为奸,你懂不懂?”

    “那我应该怎么做?哭着去求她放过我?”她撇撇嘴。

    “男人上战场用刀枪,女人上战场只要一支唇膏就够了。”群美夸张的挥舞手中的唇膏:“去迷倒他!”

    “你不介意?”她打趣。

    “我干嘛介意?”她瞪她。

    “万一我今天是和孙伟平见面呢?”

    群美习惯性的耸耸肩:“那是他运气不好。不懂得欣赏我的绝色。”

    尽管她话说得轻松,但泰生仍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忧心的光芒,看来游戏人间的方群美终于也要定下来了!

    “放心,以我的样子迷不倒任何一个男人的。”她笑道。

    “除非你认为我老哥不是个男人。”

    泰生沉默而且愧疚。

    群美迅速的搂搂她,柔声说道:“我都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虽然我从小就希望你当我的嫂子,可是也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不可能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低语。

    “那就什么都别说。”群美忧愁她乐观的天性:“看看我的成果吧!”

    荆泰生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半晌说不出来。

    “不错吧!你平常不太重视打扮了,其实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连叶罗都这么说。”

    “你们真是我的神仙教母。”泰生不可置信的用手摸摸自己雕琢完美无瑕的脸。

    “我只希望我不是那个巫婆。”群美低语。

    她抬头与她相视,心中泛起一阵哀伤。

    那是个她们都知道的故事,也是她们在年少时都曾为它流过泪的悲惨结局。

    那就是她即将来临的命运吗?

    不久之后,荆泰生终于知道美人鱼的悲哀:因为她即使知道她未来的下场,她仍会潜入深海中求取灵葯。

    而她正在找寻她的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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