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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这荒地野谷的,居然会有此上等瑶琴”他难免觉得奇异。

    前日他们在石洞内打扫,竟然在角落发现一个布包,打开一瞧,居然是具瑶琴。

    白烟沉惊喜之余,轻拨了下琴弦,未料清韵绕梁,使她如获至宝。

    “幸好有这琴音陪伴我们,否则闲日无聊,你我如何打发时间。”

    他闻言,邪光乍现眼底,他肆无忌惮地扫视她曼妙的身躯“谁说的,我们打发时间的方式可多了。”

    白烟沉乍听见他赤裸的暗示,脸皮薄的她,霎时羞涩地红了脸,就连那雪白的脖子也都染红,让言韶奔看了忍不住呻吟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上次的毒设清干净?”她紧张地抚摩言韶奔全身,殊不知这单纯的举动,竟惹得他更是欲火焚身。

    “烟烟沉!”他抓住她上卞移动的手,受不住地飘出汗来。他这小妻子总是能轻易地引起他的欲望,却又不自知,既然点火,那就要负责灭火。

    他一把抱起白烟沉,快速地往石洞里走去

    白烟沉哪会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能亲呢地窝在他怀中,任由他抱进山洞,突然

    “韶弈,你看!”她张大眼,推了推言韶奕的胸膛,示意他看向石洞旁的一角。

    言部奔撇撇嘴。他知道,到手的逃陟肉就这样飞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那熊熊欲火,看向白烟沉所指之处。

    “我们进出这石洞多日,怎么从未见过有这条小径?”仔细一看,小径人口原先是被一块大石所遮。

    白烟沉伸手摸了摸大石,眼睛一亮“是师父!韶弈,这是个机关,设置此关的是我师父。”她指了指石上的刻痕。

    “你师父?”

    “嗯,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我爹曾央求‘神绣’夏经秋教我刺绣吗?”白烟沉点点头,兴奋不已。

    言韶奕也抚触着刻痕,才发现这不是用刀或用剑雕凿而成,而是用针刻的。

    “你又如何证明这是你师父所设?”

    “凭这标记。”她再度摸了摸记号,眼中满是思念“师父她所绣的每件作品,都会在一角刺上这凤尾印记。”

    言韶奔恍然大悟“原来石洞的瑶琴是钥匙,移动它便可打开此石。”所以他们从未发现这条密道。

    “一定是这样的2师父不但绣艺超绝,其实她也精通五术,可能是她算出我有此劫,所以事先做好安排。”言韶奕不禁佩服起这位世外高人,竟能未卜先知,无怪乎她会自视非凡,不收一名徒弟;要不是烟沉的爹有思于她,恐怕连蕙质兰心的烟沉,她都不看在眼里。

    带着瑶琴,言韶奕牵着白烟沉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人密道内,离开这人称有去无回的“死亡之谷”

    岳莲楼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跟着要爬下断崖找人,却也因而吃足苦头。

    “喂、喂死无欢!你想摔死我吗?”悬在半山腰的岳莲楼对着下方的任无欢吼道。

    “早跟你说过,这个悬崖深不见底j非常危险,是你自己硬要跟的,怪谁?”自己轻功烂,连累了他和风落要陪她用爬的,还敢对他大声。

    “呀”岳莲楼气得忘记抓紧崖壁,脚一滑直往下坠,好在任无欢手脚快,一把抓住她。

    “这样太危险了,先上去再说!”

    连风落说完,同任无欢一人一手,抓着岳莲楼的手往上一蹬,不一会儿,人已经平安地站在崖上。

    “呼!真是吓死我了。”岳莲楼拍拍胸脯,虽然有些脚软,但更多的是兴奋。

    “总有一天,你的小命会被你自己玩掉。”任无欢是气得牙痒痒的。

    连风落则静默地看向断崖,如果依这样的速度,恐怕永远到不了崖下。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石块崩落的敲击声,引起他们三人的注意。

    “咳咳”“怎么样?有没有事?”浑厚的嗓音中净是关怀。

    “我没事的,韶弈。”

    韶弈?岳莲楼努力地听,如果她没听错,这个喊着韶弈的声音,好像是烟沉姐姐哦。

    烟尘散去,原先的石壁变成一个窟窿,里面是一对璧人。

    “大哥!烟沉姐姐!”岳莲搂先是吃惊,后是又吼又叫赶紧过去抱住他们。

    “莲儿别抱了,会弄脏你衣服的。”白烟沉拉开兴奋的岳莲楼,生怕自己身上的灰尘会沾染到她。

    “真的是你们?我没在做梦吧?”岳莲楼使劲地揉着双眼。

    “别揉了,真的是我们。”言韶奕笑吟吟地说。

    ‘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不是说掉下断崖吗?我”岳莲楼一大堆的问题被任无欢打断。

    “别着急,他们肯定是说来话长,先让他们回小屋换件衣裳,休息、休息再说。”

    岳莲楼这才有些不太甘愿地点头放手,然后几人爬上崖顶。一到崖顶,岳链搂立即一手拉着白烟沉,一手揽着言韶奕,一路上仍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稍作调息后,强壮的言韶奕马上就恢复体力,至于白烟沉的体质原就较弱,加上前些日子为了照顾他,因而更显虚弱。虽然出了谷让她心情大大地放松,精神也好多了,但心疼娇妻的言韶奕仍强迫她得好好休息。

    “大嫂如何?”

    “人一放松,绷紧的情绪顿时消失,一沾到枕头就沉沉地睡了。”一提到烟沉,他那严肃的线条马上软化。

    “可真难为她了,一个纤弱女子待在那种陌生的地方,要照顾自己都难了,还得照顾受伤的你。”任无欢不得不佩服白烟沉的韧性。

    连风落亦有同感地点头“我把过她的脉,只是虚弱了些,没什么大碍,回家后,只需稍作温补即可。”有带大夫就是方便。

    “既然你们都安然无事,那我们也该赶回白阳城,老夫人和大家肯定急死了。”任元欢提醒道。

    隔天一早,他们便收拾行装,不敢耽搁,直奔回白阳言府。

    果然如任无欢所料,言韶奕和白烟沉的平安归来,让言老夫人和言韶华哭得稀里哗啦的,而随后赶来的白烟萝,更是挺个肚子,在云截小心翼翼地搀扶下,一进门就抱住白烟沉,同样哭成泪人儿。

    全部的女眷全哭成一团,可就累惨了身旁的几个大男人,他们忙碌地安慰她们,只有连风落像个无事人,径自泡着茶喝。

    是夜。

    白烟沉坐在精致的绣墩上,梳理着乌亮的秀发,刚洗完澡的身子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人神。”言韶弈也刚沐浴完,身上仅着单衣,他熟悉地接过发梳,整理起她的秀发。

    这习惯是在死亡谷的那段时间养成的,他做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还挺顺手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你在石洞里说的话,一想到你为了我竟可以抛弃一切,当时我简直乐昏了头。现在才觉得自己太不该了,娘就只有你这么个儿子,她待我就像亲女儿一样,而我居然自私地想将你霸在身边,甚至让你陪我双双老死在死亡谷”她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他们没回来,娘会有多难过。

    “傻烟沉。”他扳过白烟沉纤细的身子,眼中满是爱怜“娘她还有风落、无欢、莲楼,还有皇上呀,他们都会替我照顾、孝顺她老人家的。”

    “可他们毕竟都不是娘的亲儿子嘛。’”她嘟起嘴。她就是不能原谅自己,怎么会有那么邪恶的念头。

    “所以啰,上天是公平的,它选择了让我们一起回来,因为它知道娘不能没有我,而我不能没有你,也顺便惩罚你,要你一辈子赎罪。”他坏坏地挑起一眉,不正经地说。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耶,你还油腔滑调的。”她激了一下言韶奕的胸膛,至于刚才的多愁善感,早就被言韶奕赶跑了。

    “我也是正经的。”言韶奔调笑的脸变得严肃,他执起白烟沉的小手,轻轻一吻“烟沉,曾经我以为这辈子我不会有爱情,因为我觉得我不需要它。现在才惊觉,原来那是我不懂得爱情。在这方面我就像个果子,白痴得不知珍惜,也像个小娃娃还在学走路,所以我才会常跌倒。幸好一切都没太迟,我要告诉你,我爱你!从今后,我将要学着更爱你!”

    言韶弈的深情款款大表白,着实令白烟沉一时有些呆愕。

    “你爱我?”她重复他的话。

    “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他紧拥她在怀中。

    他爱她!她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虽然她是那么爱他

    “哦,我爱你!我也爱你。”原来自己也未曾说过爱他不是吗?“我们俩都是呆子,是白痴!从今天起,我也要学习如何更爱你!”虽然眼中泛着泪,但嘴角却噙着笑。

    “早知道说爱你,能得到你的拥抱的话,我一定说上千百万次。”他拭去她的泪。

    “讨厌!”她破涕为笑,满脸布满红霞。

    “你知道吗?每一次你一说讨厌,我就想对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白烟沉满脸问号,不解地问。

    “就是”

    接下来的事,用说是不会清楚的,所以他直接用做的。

    沐风居里。白烟沉小心翼翼地缝着一件小巧的婴儿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不是要你别做了吗?”言部奔一进门,就见到大腹便便的爱妻又忍不住做起活来,他一脸不高兴地说。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在言韶弃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来“闲着无聊嘛,外面的手工我又不喜欢,反正我有空才做,不会累着的。”

    “拗不过你,做完这件小衫就不许你做了。”他就是无法狠下心来对她说不。

    “那可不行!”白烟沉无辜地睁大双眼。

    “为什么?”他可已让步了。

    “我已经答应萝儿,要替她的小云绣件褙子、要替韶华绣条手绢、还有替”她扳着手指数道。

    “够了、够了!”言韶奕眯起漂亮的眸子,微怒地说:“宫中有的是御用绣工,要什么褙子叫她们绣就好了,干吗要你绣?”

    “没法子呀,萝儿就是喜欢我绣的嘛。”

    “那韶华呢?她不是只用锦织坊的吗?”他一脸寒霜地质问。

    白烟萝自从嫁进宫中,受到云截的万般宠爱,她还替皇室生下皇子云轩,褙子就是绣给他的。

    至于韶华,自从她上回生日,白烟沉做了一件紫纱白衫送给她后,她就再也没上过锦织坊。

    “别那么小气嘛。”她又好笑又窝心地抚平他的领口。自从她怀有身孕后,韶奔对她更温柔了,但也变得有些大惊小敝,就连看账的小事也不给做,真是累惨了天福叔。

    “姐姐!”一抹嫩绿色身影冲进沐风居。

    “怎么都当娘了,还老是这么蹦蹦跳跳的。”白烟沉嘴上挑剔,但眼神和动作却是轻柔、关爱的。

    “人家好想你嘛。”她可是历尽艰辛才让云截不甘不愿地放她回来。

    “我看啊,你是回来看你姐姐有役有帮你绣褙子吧!”言韶奕冷笑地戳破她的目的。

    白烟萝心虚地低下头,目光闪烁地说:“才没呢!”好吧!这也是她回来的另一个目的啦。

    白烟沉好脾气地一笑,看着人称“冷君子”的夫婿,孩子气地和妹妹斗嘴,她浮起一抹幸福的浅笑。

    随即一阵痛楚却使她微微弯下腰“韶弈!”她雪白的额际泛出冷汗。

    听见妻子的呼唤,言韶奕马上发现异状,赶紧冲过去搂住她往下滑的身子。

    “怎么啦?是不是哪不舒服?”他的脸色看起来,可没比白烟沉好到哪里去。

    白烟萝也瞧出不对劲,但这她可有经验多了。

    “姐夫,看来小宝宝快等不及啰!”她笑吟吟地说。

    接下来,整个言府可说是混乱到了极点。

    白烟沉整整痛到隔天早晨,才为言家生下一个漂亮标致的小女娃,言韶奕一边高兴不已,一边直嚷着:“再也不让她受这种苦了。”

    “才不呢!我还要替你生好几个呢!”她仍身体虚弱,但对这件事她可坚持了。

    生产的痛早被母性所掩去,女人其实远比男人想象中坚强。

    看着躺在烟沉身畔的玉娃儿,言韶奔有说不出的感动。

    “烟沉,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他的心中涨满对她的感激与爱意。

    “我也爱你!”对他,白烟沉报以同等甚至更深的爱。

    “哇”小娃娃不甘被冷落地哭了,令挤在房里的所有人纷纷相视而笑。

    听!这可是幸福的声音,您听到了吗?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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