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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柳善行拒绝对刘皇后、太子等人作出任何报复行动,西皓佑祉和西皓佑祀的心情一直低沉阴暗,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不按自己所想的去发展,一个被剥夺了原本尊贵豪华的身份,在社会底层寒酸度日的人,还能无怨无恨?!真令他们无法理解。

    费解?缘于原来就不是同一类人,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猜出另一个人的心思,他们为此感到无比的愤恨,如此一来,想扳到太子西皓佑祥的计划便会弄巧成拙。

    “大哥,那个不识相的小子完全不合作,我们岂非功败垂成?”

    西皓佑祉远比二弟阴险,低头沉思片刻,眼眸中闪过一记寒光。

    “哼,他既然不肯合作,就莫怨我心狠手辣了。”

    西皓佑祀一喜“大哥,莫非你又有好计策?”

    西皓佑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单用手做了几个简单明锜的动作。

    二皇子眼睛一亮。

    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紫苏离开了柳善行,离开了那巍峨的皇宫。

    当然她不可能回相府,她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家,梧桐小院早已经人去楼空,她不会回那儿了。

    何处才是栖身之所?没有太多的优郁,她直奔了柳善行的故乡云乡里。

    在甜蜜的岁月里已经听闻此地美不胜收,当初相约一同前往,如今美梦虽破灭,她仍想寻找逝去的回忆,企图抓住梦里面未逝的泡沫。

    费了不少周折,终于来到了云乡里,脑海中曾闪过寻找柳家二老的打算,再三琢磨仍放弃了这个念头,在这种情况下见两位老人家只会徒增伤感,不会有亲人重逢团聚的喜悦。

    最终她在仙云山脚下租住了一家小房子,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年愈古稀的老婆婆,姓蔡,靠织锦毯为生,见紫苏年纪轻轻,孤身一人,就好心收留了她,紫苏闲来无事也帮忙织锦毯。

    算来离开京师约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在风景优美的仙云山中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

    这一天清晨,她和往日一样登上了梦蝶峰,这里就像柳善行所描述的一样,终日笼罩于云烟雾海中,仿如身人仙乡。现己人冬,京师应该落起纷纷扬扬的大雪,云乡里却依然绿水青山,一派春日光景,紫苏甚至特地一寻找到余贵妃让爱子逃生飘流的小溪,溪水清澈透凉,至今仍然缓缓流淌,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污染。满目的美景,可惜眼前人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站在山顶,无从否认,此刻的心境比起在豪华的景华宫确是少了一份沉闷的压抑,可是清醒明净的头脑带来的是更清楚的伤痛回忆。

    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他最后黯然无光的眼色,抹不去记忆中他下笔前给予自己那一记凝眸,那是怎样的一望:凄伤、怨怼、无奈、情深、痛苦、酸涩许许多多复杂的激烈情绪胶合在一起,分不出一丝一毫原有的颜色,仿佛人生中所有能经历的全部情感全贯注其中了,从而汇集成结晶化作泪水从他清泉般漂亮的眼眸中淌出,滴之有声!

    这一幕幕的情景令她愧责,忍不住质问自己的做法是否过于残忍?语言原来是最能伤人的利器,自己竟然能说出那句话,最后的出走与其是下了决心绝不回头的坚定,倒不如说像是闯了祸,心慌意乱地逃避他那种样子,始料未及,于是失去了分寸,至今仍未能理清是非对错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无法后悔了吧,她确实不能容忍屈身为妾,而他真真切切是帝国的皇子,这样分开是最好的结局,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留下一抹永念的痕迹

    只是,心中难免牵念惆怅。

    眺望入目的风景,紫苏禁不住开口轻吟:“曾记否,笑谈携手,约把仙乡走,叹如今单形孤影登山头,往日不可留。”

    让时间去洗刷愁绪吧

    紫苏登山慨叹,同一时间,在京师,柳善行也在旧地徘徊,自从紫苏离去,仿佛灵魂都不眷恋这个躯壳,连知心知意的她都失去了,得到了三皇子的称号,属于柳善行的一切却失去得无法再失去了,但是作为西皓佑棋,他又拥有些什么呢?

    即使紫苏毅然离去,柳善行依然没有答应娶朱家千金,虽然招致父皇不满,他也没有妥协,事情就这样僵持着。

    今天在几个皇家禁卫军的陪同下,他回到了梧桐小院。

    时值下午,院子里静悄悄的,雪已经覆盖了屋脊,带来一片白色的伤感,从前紫苏摆放的几盆小花都因为无灾打理而枯萎了,残枝枯叶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目澎扫及的地方仍可看到一幅幅温馨笑语的景象。

    一抹动人的微笑自唇边展开,未及灿烂绽放又转瞬旋逝,曾经拥有的美好提示着如今的孤寂。

    轻抚着晾紫苏曾用来晾衣衫的竹竿,仿佛仍能感受到往日的余温,头顶传来一声清啸,似乎是受伤的雏雁为离群而发出的悲鸣,心里有所触动,脑海交织着一幕幕过往。

    “梧桐小院依然在,恩爱深情不复留。

    新婚笑语何处觅,旧地重游更添愁。”

    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两地分隔的田地呢?真的很疑惑,如堕五里雾,没有办法分辨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好像从始到终都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时,除了清晰的佣怅,什么也没有留下

    “禀报三殿下,时候不早了,今晚还要设宴,还请殿下及早回宫,早作准备。”随侍打断了柳善行漫游在天地之间的愁思,令他想起今晚皇帝要驾临景华宫,其他皇兄皇弟也会到场,看来父皇还极力要他接受朱家的婚事。

    实在不想留在景华宫里面对枕冷襟寒才出来透气的,可是心境的郁闷和压抑使得无论身处何方都不能开怀。

    心情就是那么微妙的东西,在愉悦的时候,即使处于风雨雷电当中仍备感快意,若满怀哀怨,哪柏置身世外桃源依然会泪流满脸。

    无奈,拖着沉重的步伐,宛若被押解的囚犯离别小院踏上回宫的路途。

    柳善行茫然地看着摆放于面前一席丰盛的珍肴,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正堂中布置迎驾等事宜,他独自一人在膳厅,只等皇帝的尊驾一到,就出去迎接。

    镑式的酒菜己经准备齐全,其中还有太子特地贡献的五珍龙凤羹,每一份都用一个精美的小瓷碗盛着,享誉天下的京城名菜,非王公贵族不能一尝,可是在柳善行眼里这个精致的玩意万万比不上紫苏的一味拿手小菜,人间有味是清欢。

    不知应否嘲笑自己,至今仍未能接受她己经离去的事实,天涯茫茫,她会去哪儿呢?当时竟然没有仔细考虑这个问题。自己今后就此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吗?无法思考以后应怎样,脑袋仍是一片的麻木,感官也像跟着紫苏离去了。他略显迟钝地转身,重重地低叹,烦恼地挥手,随着一声闷响,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挥到了其中一钵五珍龙凤羹,汤碗倾倒,羹汁泻了席面。

    真糟糕!

    柳善行唤来了景华宫的太监小于子,让他换上好的,谁知道小于子一脸难色。

    “禀三殿下,这是太子殿下进献的汤羹,就只这六份,膳房里没有多余的了。”

    即使马上叫人去补也来不及了,苦恼间,瞥见放置在自已位置上完好无损的五珍龙凤羹,柳善行有了主意,对小于子说:“这样吧,把我的那钵换上,这钵已经少了的放到我的位置上。”

    “殿下,这样你的那份”

    “按我说的去做吧。”柳善行知道小于子的心思,可是能不能喝上羹汤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小于子只得照办,刚刚处理好,门外响起了“皇上驾到”的声浪,柳善行急忙出去迎驾。

    除了皇上、太子佑祥,大皇子西皓佑祉和二皇子西皓佑祀,还有年仅八岁的五皇子西皓佑禧也来出席,柳善行对皇帝、太子行礼之后,带领他们人席。

    “佑棋回到朕的身边已经快要半年了,一切皇家礼仪都熟悉了吗?”珩治皇帝对柳善行这两个月失魂落魄的样子非常看不惯,据他所知这是因为他休掉了那个小丫环,既然休掉了又为何终日落落寡欢?那双承自爱妃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灵气让他格外的不悦,尤其是他坚持不肯娶朱家千金更是令人不快,皇帝下定决心不能让他持宠而骄,今天一定要谈妥婚事。

    柳善行虽未能体味到皇帝的心思,但对他言谈中流露出来的不悦还是有所察觉,遂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父皇的话,基本上都熟悉了。”

    “很好,那基于‘王者言而有信,尊者不悔其言’之教,你应该是明白透彻的,何以一再推拖朱家的婚事?此乃不义之举。”

    对于这个问题,柳善行实在不想回答,皇帝不是他,不能明白这事情一路变化所产生的心理效应。

    “三皇弟也未免过于固执了,朱家千金才貌称绝,皇兄我羡慕还来不及呢,你却不肯答应,真是奇哉怪也。”西皓佑祀这话引得皇帝点头认同,他更得意,目光别有深意地扫了柳善行面前的菜肴一眼,继而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大皇兄,他也在笑。

    经二皇子这样一说,柳善行不得不开口:“我并非”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西皓佑祀尖锐的惊叫声打断。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奇怪地看着他。

    西皓佑祀以惊恐的目光看着大皇兄西皓佑祉,脸色灰白,连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西皓佑祉顺着他紧盯的视线发现了自己拿在手中正在喝的汤羹碗上有一个不起眼的红点,这个红点在他的瞳孔中慢慢地放大,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使他感染上二弟的恐俱,他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正因为明白了,不可挽救的恐惧在四肢百骸中扩散。

    时间的流速仿佛放慢了,大家清楚地看见西皓佑祉的脸上血色褪尽,化作真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

    “你你竟然竟然”西皓佑祉颤巍巍地指着柳善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精心设计的阴谋当中,为什么安排好了的汤钵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移了位置,移到自己的面前,难道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作法自毙?

    然而,一切都晚了。

    身子轰然倒下,他至死不能瞑目。

    大皇子暴毙!全场的人都吓得噤声,皇帝、太子、柳善行的脑袋都停止了运作。

    木头人般站立着只有知道内情的西皓佑祀和尚在总角的西皓佑禧有反应,一个哇哇大哭,另一个指着柳善行,惊怒中隐含着颤栗:“你好狠毒啊,为什么要对大皇兄下毒手?想当初如果不是大皇兄将你认出,你还是个小仆人呢,如今竟公然做出此忘恩负义之举?”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和西皓佑祉是想借太子的汤羹毒杀柳善行再合力将矛头指向太子佑祥,来个一石二鸟,一举除去储位的障碍,为此还买通了景华宫的奴仆,没有想到有毒的汤羹竟回到了大皇兄的位置上,为了脱身,只有把罪名硬往柳善行身上栽了,大皇兄临死前的话也刚好给人造成一种错觉。

    西皓佑禧的哭声和西皓佑祀的话使另外的父子三人清醒过来,珩治皇帝不敢相信地看向柳善行,脸色变得铁青,丧子的冲击和事态的发展使他没有多余的理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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