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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凉山位在川康边境,与峨嵋接壤。万山绵亘,断壁危崖,丛林蔽空,豸蟒出没,罕有人迹。

    由峨嵋山麓经金河口,横越大渡口,直奔峨边县城才不过百来里路。

    金河口渡头已满黑压压一片等候渡船旅客,渡船还在对岸。何乐迁也在这群旅客中,他目注河水沉思。

    忽觉肩头被重重撞了一下,回头一望,只见是一面生黑斑,神色异常阴冷的四旬开外汉子,肩头插有一柄光华灿烂的金钩挤了进来,他碰了自己一下,却又不以为然。

    渡船驶近码头,何乐迁随着众人踏入舱中,无巧不巧地又与那中年汉子对面而立。

    那中年汉子固然其貌不扬,可是何乐迁一副尊容却也不敢恭维,两丑相对,双方内里都蛮不是滋味。

    紧靠着那中年汉子的是一个彪悍带刀大汉,他突出声道:“佟老师,在下还有一重要之物遗落在客栈中,此物不可遗失,佟老师你先行,在下随后赶到。”说罢一式“旱地拔葱”陡地拔离舟中,一个鹞子翻云,落向河岸上如飞而去。

    何乐迁一听这汉子姓佟,不禁心中一动.打量了他一眼,暗道:“此人身带金钧,却又姓佟,莫非就是那金碧镖局副总镖头单掌金钩佟飞虹,真要是他,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想至此,又不禁看了他几眼。

    那汉子发觉何乐迁在注意他,怒火猛生,冷笑道:“在下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兄台这般注目?”

    何乐迁道:“阁下千万不要误会,兄弟有位朋友曾谈及他有一位盟弟与他相似,而阁下神似兄弟朋友,故”

    言犹未了,那汉子不禁神色大变。

    何乐迁见那汉子神色不安,心中已自瞧料了几分,又笑道:“虽说神似,但兄弟却不便贸然直指,那朋友嘱咐兄弟日后行走江湖时,如若遇上,请兄弟捎个口信替他问候。”说罢呵呵一笑。

    那黑斑汉子面色渐定,道:“阁下那位朋友是谁?”

    何乐迁微微一笑道;“阁下可是金碧镖局副总镖头单掌金钩佟飞虹吗?”

    那黑斑汉子闻言不禁神色又是一变.如乍受雷击,不知所措。

    这时渡船已离岸老远,江水滔滔,激流险湍,若非如此,那汉子必然逃循无疑,如今船已离岸,舟中人挤,面对面那种滋味委实难堪,迫于无奈,就点点头道:“在下正是佟飞虹,但请赐告盟兄姓名。”

    何乐迁微笑道:“舟中人多,有所不便,船至彼岸再说。”

    话毕,竟转面凝视对岸,若有所思。

    佟飞虹心中不禁泛出杀机,但倏又消失,暗中打量何乐迁形象,极力地猜测他的来历。

    何乐迁故作如此,对佟飞虹神色无不一一察觉,又自瞧透了几分。

    船停岸靠住,旅客纷纷登岸而去,只有佟飞虹及何乐迁二人留下。

    何乐迁道:“佟老师还要等候同伴么?”

    佟飞虹点点头,道:“现在阁下大名可以赐告了。”

    何乐迁大笑道:“兄弟那位朋友大名唤作田广利。”

    授飞虹不禁一怔,冷森目光深深地打量了何乐迁一眼,道:“阁下想必是当今武林中卓负盛名的人物,恕在下眼拙识浅,请即赐告以便施礼,阁下与田广利是新交,亦或是旧友?”

    何乐迁道:“兄弟之名,因不常在江湖行走,所以不见经传,暂难奉告。至于佟老师所称卓负盛名更是愧不敢受,田广利兄嘛说他新知也可以,说他旧友亦未尝不当,这事本无关大雅。兄弟与田广利不是-回的交情,但不常晤面就是。”

    他本想说出卫来燕之名,但脑中灵机一动,话到口边速又收回,他初查出佟飞虹胸中隐秘。

    佟飞虹见何乐迁答语闪烁,脑中疑云顿生,望了何东迁一眼,答道:“实不相瞒,田广利与在下只是泛泛之交,却也情谊颇笃,阁下日后如若见了田老师,烦代在下致谢问候之情。”

    何乐迁道:“这个当然。”

    佟飞虹道:“阁下意欲何往?”

    何乐迁答道:“兄弟要去大凉。”

    佟飞虹不禁心神一震,目露谋害道:“阁下此去大凉,是僻性山水做登山之游,还是访晤友人?”

    何乐迁一耸双眉,咧嘴一笑道:“游赏访友两者均可,兄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佟飞虹只觉何乐迁面容丑恶,言谈乏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举目诡笑道:“不知令友是谁?”

    何乐迁大笑道:“所访这位友人系另一知友介绍,尚未晤面,只知他姓邱名一道岭,武林中尊称他是十方阎罗。”

    佟飞虹不由面色一变,惊得倒退了一步,一时间摸不清对方真实来历,暗道;“他能去见山主,必是极有来历江湖异士,万不可疏忽怠慢了此人。”遂敬道:“在下也是去大凉,正好结伴同行。”

    何乐迁颔首道:“反正同途,不是同行也是同行,但兄弟须去五龙宫投帖,但不知留下去大凉为了何事?。

    佟飞虹听他先去五龙空投帖,知非山主对头人,不由宽下心来,森冷面色上现出笑容,道:“尊驾到时就知。”

    这时,渡船再度抵岸,行面负贩蜂涌而上,人声嘈杂,佟飞虹同伴亦已返回,抢步如飞,背上多着一具小包裹,见得佟飞虹,道厂幸好还在!”一眼看见何乐迁,不由翻眼瞪目,向佟飞虹问道:“此位是谁?”

    佟飞虹道:“此位是友非敌,不可莽撞,你也太大意了,此物怎能有失?”

    那大汉向何乐迁抱拳一拱,道:“幸会。”

    何乐迁傲然一拱手,目光望着由渡船上岸的行旅中,发现平儿等五人,忙示以眼色,示意他们俟机找佟飞虹两人晦气。

    平儿当即会意,遂逗留在江边不行。

    那大汉见何乐迁居傲无礼,心头不禁火起,冷笑道:“好大的臭架子。”

    何乐迁立时浓眉上剔,脸上如罩上一层寒霜,两道摄人眼神逼视在大汉脸上,冷哼一声,右臂缓缓抬起。

    大汉目光相接,不禁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暗中连打了几个寒颤。

    佟飞虹忙道:“在下这位兄弟是一心直口快粗鲁不文之人,尊驾不可见怪。”

    何乐迁冷冷一笑,放下右臂。

    忽的,平儿五人飞掠而过,尚乐似有意猛撞大汉,撞很大汉一个踉跄,哇呀呀直嚷,凌空猛落阻在尚乐身前,大喝道:“狗娘养的,走路没带眼睛么?”

    他一腔好气没处泄,一股脑全泄在尚乐身上。

    尚乐亦将两眼一翻,冷笑道:“好狗不挡路,谁让你挡在路上头咧。”

    大汉暴怒如雷,两掌分而攻击,一击肩头,一击下腹,势猛力沉,招式精奇,他虽粗鲁,但武功却不同凡俗。

    何乐迁目注佟飞虹道:“兄弟自有要事,不愿在途中多事生非,再见。”音落,只见他人影一闪,穿林而去。

    佟飞虹一怔,转眼望去,只见同伴已与尚乐动了手,尚乐掌式辛辣精奇,同伴难比。他微微皱眉,也不愿在途中生事,遂举步向前,待出言相劝。

    平儿疾逾闪电迎着,冷笑道:“尊驾莫非要联手合殴吗?”

    不待佟飞虹分说,右掌一圈,五指如飞摄出,当胸抓去。

    指风锐利。奇诡无比。

    佟飞虹也是武林能手,目睹平儿出式奇奥,又快如电光石火,一时之间竟无法拆解,慌忙闪避不迭。

    怎知平儿去式宛如附骨之蛆一般,怎么也甩不开,几度指锋触肤欲割,逼不得已,身形一塌,就地“燕青十八翻”一个急滚反身跃起,侥幸避过此招,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佟飞虹知平儿必再度攻来,单掌一翻,呼地一招“丁甲开山”攻去。

    果然,平儿迅如电闪侧身欺攻而至,双手分攫而出。

    他那风云八爪出神人化,只见指影漫空,劲风破空生啸,涌向佟飞虹。

    佟飞虹掌劲雄厚,力能碎碎开山,但是平儿身法巧快绝伦,一闪即移,登时打空,蓦地身后指风飒然袭至,不禁大颤。

    他不由泛起遁逃念头,双足一整,嗖地一鹤冲天拔起,凌空一个倒翻,疾如飞鸟般摔在十数丈外。

    谁知身形还未立稳,忽见迎面一人挟起一团寒光奔剑影飞撞而来。

    他惊不迭撤出背后金钩,挥手一招。

    叮的一声金铁交鸣过后,佟飞虹只觉手腕如受重击,金钧几欲说手飞出,他知恋战决无好处,斜斜窜出奔去。

    佟飞虹奔出数十丈外,只道可逃离险地,怎知迎面两条人影飞泻落地,现出一僧一道,面色冷如冰。

    佟飞虹不禁愤极,大喝道:“在下与你等萍水相逢,毫无前怨,你等如此相通不留余地,究竟用意何在?”

    觉远大师东阳道人一语不发。佟飞虹突闻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不禁打一寒颤,猛感腕脉一紧,如同扣上一道铁箍,气血一麻,霎时浑身绵软不能动弹。

    只见身后转出平儿,冷笑道:“少爷有一道不成文的规矩,无故生事,只有死路一条。”左手如飞向晕灾一指。

    佟飞虹只觉一阵天晕地转,砰然倒地。另外一处,尚乐一掌击在大汉肩头,这一掌用足十二成功力,大汉大叫一声,肩骨全碎,侧身倒下。

    尚乐解下大汉所育小包,打开一瞧,只见里面有一豹皮革囊,其中贮满无数身长不到两寸、五彩斑烂的蚕形小虫,蠕蠕窜动。令人生栗。

    他不禁一呆,忙束紧囊口,忽听岳洋道:“那大汉是十方阁罗邱老鬼手下,囊内之物必然绝毒无比,尚叔父请逼问此物来历名称,有何功用?”

    尚乐急步向前,抽出大汉肩头一柄钢刀,向大汉面前一晃,喝道:“你如想活命,速说出这囊内蚕形怪虫是何来历,有何用处?”

    大汉虽痛得发颤,但却咬着牙不出一声,狞笑道:“你别得意,与大爷作对,无异自寻死路,不出三日,你必身遭惨死。”

    尚乐怒道:“死到临头,还敢故作骇人之言,说不说实话由你,老夫先断除你全身筋络,点上三处阴穴,任你身受不死不活之苦。”

    说着,刃光刺入大汉左足足踝,欲挑断大汉束筋。

    大汉煞时面容惨白,痛得怪叫一声,嚷道:“我说,我说!”

    尚乐冷笑一声.道:“不由你不说。”

    大汉仍面呈倔强,狞笑值:“算你狠,但三日之后有人比你更狠。”

    尚乐大喝道:“你唠叨什么,想死老夫自会成全于你。”

    大汉似未听到,接值:“囊内蚕形怪物乃系震惊武林,天下第一高手十方阎罗邱道岭山主所需之物。”说到此处,目光望着尚乐,看尚乐对邱道岭有无畏惧之色。但尚乐神态平静,大汉不由心种一震。只见尚乐冷冷一笑道:“邱道岭老贼要此物何用?是否来客人?”

    大汉一横,答道:“不错,此物名唤‘五色毒蛊蚕’,产于青海沼泽中,山主用来摆设阿修罗大阵,用以克制对头,人若被此出噬上一口,必身化脓血而死。”

    尚乐闻言不禁一颤,道:“难道就无解药可救吗?”

    大汉狞笑道:“这个俺就不知情了。”

    尚乐冷笑一声,一手抓起豹皮革囊,一手挟起大汉步入深林密丛中,一面说道:“你还未吐出全部实情,老夫非得盘诘清楚,才可饶你一条性命。”

    不道大汉尚乐之事。且说平儿飞指点倒佟飞虹后,即向周京、觉远大师及东阳真人道:“你们三人速去接应尚乐,就在那边等我,我还要盘问他。”

    周京道:“他是谁?”

    “邱道岭老贼死党,你等快去接应。”

    三人应命飞驰而去。

    林中忽闪出何乐迁身形,平儿顿现喜容道:“洋弟。”

    何乐迁走近平儿,低声道:“尚乐已制住那大汉,搜出一豹皮囊,囊内盛有无数五色毒蛊蚕”

    平儿面色沉重,不时点首。

    何乐迁又道:“要采取欲擒故纵之计,探明罗刹毒阵布置,目前如若打草惊蛇,有误全盘大局。”

    平儿连声称是。

    何乐迁身形一晃,落入暗林中不见。

    平儿定了定神,思索片刻,伸指解开佟飞虹。

    佟飞虹睁眼醒来,挣扎立起,只觉浑身酥软乏力,举步限难,心知无法逃走,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只见平儿冷笑道:“瞧你面生黑斑,护身金钧,必是金碧镖局单掌金钩佟飞虹了。”

    佟飞虹一闻此言,不禁心头一阵狂跳,两限发愣。

    平儿冷冷说道:“你可能怀疑我的来历,实告于你,我与那卫来燕乃忘年之交。”

    佟飞虹不禁面色大变,自心底冒出阵阵寒气。

    平儿接着冷笑道:“我来问你,你私下承保一批暗镖究竟何物?”

    佟飞虹突强笑一声道:“这是我佟某私人之事,与你何干?”

    平儿双眉一扬,鼻中冷哼出声,两指并戟迅如电光点了佟飞虹腹下“气冲”穴一指点。

    倏一翻腕,伸指点在“章门”穴上。

    佟飞虹立时冷汗如雨,他知道这一手法绝毒无比,催动体内阴火自焚,煎熬至油尽髓枯,惨嚎七日七夜才能气绝。

    这比死更难受万倍,佟飞虹忙道:“尊驾请停手,在下虽然说出,尊驾听后定然心烦意乱,但尊驾决意要听,在下只得奉告”说时,长叹一声道:“不知何人走漏口风,说在下承保一批暗镖,引起金碧镖局误会,对在下极为不满,其实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平儿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佟飞虹答道:“十方阎罗邱道岭乃在下师门至高前辈,受他之托命在下前往边境深林大泽中寻取奇毒无比的‘金钱桃花瘴’,此物人如吸入少许,即倒地昏迷不起,终至化血而亡。在下调选十二个得力人手前往,费时一月,始集了十大桶,才运出林中,装车赶程,岂知形迹败露,所幸随行之人都是山主精心挑选,武功卓绝的能手,尽歼窥视黑暗人物,但消息已传出,便不能再照原来途径,故弯道而行”

    平儿道:“这金钱桃花瘴是否邱道岭摆设阿修罗阵之用?”

    佟飞虹望了平儿一眼,点首道:“尊驾耳目真灵通,竟然全悉。”

    平儿道:“卫乘燕可是死在你的手中么?”

    佟飞虹眼睛一红,流下两行泪珠,叹息道:“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在下也不想推卸罪责,因前采集之‘金钱桃花瘴’不足,又命在卞前往,在下为保密行踪,不愿被人暗蹑,所以取道桂境,岂知在平乐南开巧遇卫兄,卫兄穷加盘诘,在下无词以对,只得盛怒而别。卫兄竟欲向在下动手,在下与卫兄情义深厚,八拜结交,此事却不好与他明言,更不愿翻脸成仇,哪知同行一人暗中发出毒箭,在下相阻不及,以致卫兄乃含恨而亡。”接着,又苦笑一声道:“在下句句真言,信与不信,任凭尊驾。”

    平儿低头沉思良久,又道:“此次佟老师必有任务,可肯赐告?”

    佟飞虹道:“此行乃采集‘五色毒蛊蚕’,毒蚕在同伴手上。”

    平儿冷笑道:“邱老贼真个毒辣,想将武林敌对人物一网打尽,我岂能容他如愿?”

    佟飞虹看了平儿一眼,道:“莫怨在下出言放肆,就凭阁下想与邱山主为对,无异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平儿怒火猛升,冷笑道:“异日邱老贼必死在我的宝剑之下。”

    蓦地,一声阴笑传来:“大言不惭!”

    声落,只见一条人影由林中电对射出,现出何乐迁身影。

    平儿面色一变,退了一步道:“你是何人?”手挥处,幻出漫天指影,抓向何乐迁。何乐迁伸臂扬腕,如同蛇一般,指锋不离平儿腕眼之间,较之“风云八抓”更见奇幻。

    佟飞虹目见何乐迁武功惊人,暗道:“幸亏自己不曾得罪于他。”

    忽听何乐迁一声大喝,一把扣在平儿腕穴上,一拧-掀。

    只见平儿身形被掠飞半空,平儿借势飞出,骂道:“这笔帐哪里见哪里算!”遁空掠得无影无踪。

    何乐迁向佟飞虹道:“令友呢?”

    佟飞虹道:“不知遭了毒手否?”

    何乐迁伸手疾牵佟飞虹腾身纵起,迅如流星奔往平儿逃去方向。

    江岸不远处尚乐、周京、东门道人、党远大师四人不断盘诘大汉大凉布设。

    大汉怎知道内中秘密,胡说一通,尚乐也胡乱发问,存心拖延时间。

    忽然,平儿仓惶掠至,大声道:“咱们快走。”说罢,一鹤冲天而起。

    四人不知平儿遇上什么劲敌,却又不敢违抗,便纷纷随着平儿穿空遁去,一囊“五色毒蛊蚕”也弃置地上未及取去。

    平儿这边一走,何乐迁牵着佟飞虹疾落在地面。

    何乐迁解开两人受制穴道,并取出药与他们服下。

    佟飞虹谢道:“如非阁下,在下两人定必无法侥幸,此思此德,永铬五内。”

    何乐迁笑道:“萍水相逢,总属有缘,以二对五,落败势所难免。我因放心不下,故又返回。”也不问佟飞虹经过情况,便催促速行。

    佟飞虹两人赶上,道:“阁下如欲往大谅面见邱山主,在下自当引见。”

    何乐迁摇首微笑道:“我为两位着想,最好两位不要讲方才受屈之事,径往大凉反会引起邱山主误会,总有相见对机,也不争这一点时光。”说罢即向前走去。

    佟飞虹不便再说什么,与大汉默默无言随行身后。

    五龙宫钩檐飞瓦,金碧辉煌,殿宇雄伟,规模宏大,廊柱皆可含抱,上嵌五条天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宫内气象肃穆,古木森森。中有三枝盘柯巨松,覆荫蔽空,殿中香火甚盛。

    宫外摊贩林立,游人熙攘。阳光照耀下,只见万头攒动,有如潮水涌来挤去。

    人群中不时见一些武林人物,三三两两,目光飞盼。

    此处原是五族杂居,有些妇女身穿五色服装,耳悬两只金环,皮肤白哲,媚眸天生,穿梭于人群中柔声叫卖,将这小小的峨边山城平添了几分悦目色彩。

    人群中突然出现何乐迁,飘然走入五龙宫内,他故作赏览神态,负手漫步东顾西盼,在这五龙宫内走了一圈。

    只见他忽向西处“水母祠”走入,神龛重帷,供案上香烟氤氲,祠角坐着一个守签老道,正在打瞌睡,鼻息咻咻。

    何乐迁向神龛长施三揖,嘴中默默有词,捧起签箱抽出一支签来,掷了一个阴阳顺诰,走向老道,低声道:“一百零七签。”

    那道人本是装模作样,闻言不由睁开双目。

    他那如常人的眼睛突然转变为两道冷电,逼视了何乐迁一眼,道:“多少签?”

    何乐迁重复说了句,:“一百零七签。”

    “签架上只有十九签。”这本是一句暗语。

    道人接过何乐迁手中竹签,望了一眼,随手丢入签箱,淡淡说道:“你自行到后面去拿吧!”手指祠后一座暗门。

    何乐迁点点头,道:“有劳指点了。”他举步向前,推开暗门,反手关上。只见眼前-片沉黑,伸手不见五指。突然,暗中火光连闪,亮了开来,四个锦衣带刀大汉手持短柄松油火炬,神色严肃。

    一个大汉躬身道:“尊驾要见山主么?请赐告来历,以免失礼。”

    何乐迁道:“不敢,兄弟姓何,奉了峨嵋金顶掌门之命,带来密函须面呈山主,有烦领路.”

    那大汉道:“请随在下来!”

    原来那密闭石室,不知何时在那大汉身后突然现出了一座门户,降阶而下,直入地腹。

    石阶降至地底,只见有两匹高大黄马,大汉含笑道:“尊驾任择一骑跨上,马匹久经训练,能识途径,到了地头会有人接引,恕在下不恭送了。”

    “有劳!”何乐迁一跃上马,火花顿灭,马也亮开四蹄,拨剌剌奔雷掣电而去。

    初时一片暗晦,渐渐可辨黑白。何乐迁发现一条道路,岔径甚多,不禁暗暗心惊,心想道:“这邱道岭必大费时,才修好这条地底通径,山中布置当更严密,实不可小视。”

    何乐迁只觉在地底奔驰很久,约有十数里路途,突然马足停下,一阵隆隆如雷之声响起,眼前蓦然一亮,但见两片巨大石门往两旁缓缓移开。

    门外却是插天群峰,千仞峭壁,森立如前,黛色映空,郁郁翠翠。

    只见走进八个锦衣大汉及一身穿黑色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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