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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雪带着一身甩掉登徒子的成就感打开家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好像走进台风过境的灾区,客厅的摆饰全被摔得稀烂,沙发也被割开,厨房更惨,连冰箱的瓶瓶罐罐也被倒得一地,简直像是刚经历了大地震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破碎的障碍物,瞥见比她早回到家的父母呆若木鸡地坐在卧房里,脸色十分难看。

    “爸、妈!”她走进父母的卧室发现里面的东西也无一幸免,甚至连窗帘都被割得像挂面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被闯空门了。”父亲总算能维持镇静。

    “报警了吗?”见父亲点头,她又问:“那掉了什么?”

    母亲叹了口气,暗哑地出声。“什么都没掉,可是整间屋子被拆成这个样子,要整理起来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和工夫。”

    也对!看来自己的房间大概也不能幸免于难了,季白雪的眼睛往四周一溜,连壁纸都不放过,这房子简直体无完肤,看来真的很

    听我说,你有没有吐出一个胶囊?

    那个外国男子的声音此时又在她耳边萦绕起来,季白雪心一动,难道是他干的好事?为了她口袋中的胶囊?因为他三番两次跟自己要,没给他,他就干脆

    望着眼前灾乱一片,她隐约感到这整件事情背后跟自己的相关性,心里不禁忐忑不安起来,真希望现在有人敲门,走进来告诉她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就没事

    一阵门铃的声音骤然响起,季白雪立即回过神来,转身去开门,心中诧异自己的祈祷应验效果之快。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被闯空”门口的警察瞥见屋内灾难似的情况,不由得睁大眼顿了顿,不知是惊骇还是惊叹。“最近这些闯空门的小偷技术越来越高段了,这是我见过偷得最彻底、最干净的一家。”

    闻言,季白雪无力地望了窗外渐暗的天色一眼,老天对她还真够义气!这样无情地证实她不是在做梦。

    炳啾!今天艳阳依然高挂,晨风依然清凉,但是准备上班的季白雪却显得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她眼泪汪汪,喷嚏连连。

    也难怪,哈啾!经过昨晚一夜无端的折腾,床的两面都被割破,只剩下一圈圈的弹簧,枕头棉被都被割得稀巴烂,连换洗的衣服都没逃过一劫,她整晚几乎未曾入睡。哈啾!今早浑浑噩噩地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哈啾哈啾的了。

    唉!季白雪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装,不由得叹了口气,今天的她是穿着和昨天同样的衣服上班,因为上班的套装只剩身上这套是完整的。

    咦?哈啾!她揉揉发痒的鼻子,突然感觉背后似乎有道阴影。回头一看,又找不出什么不对劲,她对自己笑笑,是自己多心了。

    炳啾!前面不远的西葯房,季白雪像见到救星似地冲进去,不过,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她,回头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哈揉着发痒的鼻头,她便顺势踏进这家自助式的西葯房,心不在焉的眼光掠过架上琳琅满目的物品,顺手抄起一包感冒胶囊。

    岸完帐,走出西葯房,季白雪急急打开包装盒,这样鼻痒搔不着,喷嚏打不出的难过太痛苦了。见到是颗红白胶囊,她不由得愣了愣,顺手拿出始终摆在口袋里的那颗奇怪的胶囊比较着,嗯!还真相像哩。哈哈啾!得快点吃葯才行。她看了看表,没时间了。上班要迟到了!她把感冒个囊抛进嘴里,顺手将那颗奇怪的胶囊放回口袋,才要迈开脚步,却冷不防地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喂!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她厌烦地开口骂着。

    “好久不见!”对方有张如沐春风的爽朗笑容。

    这声音是?她讶异地抬头,脸上的厌恶瞬间一扫而空,原以为是老纠缠她不放的外国色狼,没想到竟是

    “志函!”季白雪眉开眼笑,贺志函,她心仪多年的白马王子。“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你?好巧!”

    “是呀!”他快速上下打量了她几秒钟。“看样子,你找到工作了。”

    她猛点头,高兴得忘了回答,哎!怎么说呢,自从这个长她五岁的隔壁邻居硕士班毕业,开始工作后,他们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面了,教她满怀相思无处寄,现在竟在不意中碰见了,季白雪能不欢快吗?

    “是哪一家公司?”他一身西装笔挺,神采奕奕。

    “是”一时兴奋,季白雪竟忘了自己服务的公司名字。“呃是前面那栋商业顶楼那家贸易公司。”

    “噢!那栋大楼。”贺志函看了一眼,笑着对她说。“那还真巧!我的公司也在那栋楼,七楼,以后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上下班。”

    “好哇!”

    这时的季白雪简直乐得晕陶陶的,和自己的白马王子一起上下班,这真是近水楼台的大好机会。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天赐良机啊哈啾!下班了,季白雪是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大楼的。

    当时钟的指针一到五点,季白雪就冲锋陷阵似地打完卡,兴冲冲到了七楼,准备和贺志函一同下班,今天应该会是她美好人生的第一天。

    她踏着愉快的脚步走向贺志函的公司,正巧碰见贺志函要走出公司的大门,就在她高兴得要上前打招呼之际,贺志函却像是在等什么人似地停住脚,别过头。

    几秒钟后,一位明艳的女子走了出来,贺志函主动亲昵地握住她的手,两人笑得很甜蜜。

    “啊!小雪。”他们往前走没几步,贺志函就看到了她。

    “啊、呃、嗯、嗨!”她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似地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护。

    “下班了吗?”贺志函没注意到她的不知所措,笑指着身旁的女郎说:“这是我公司同事,范文倩,文倩,这是我家隔壁的小妹妹,我可是从小看她长大的。”

    范文倩笑得十分甜美。“这么说来,你还真老。”

    “和小雪比起来,是成熟了一点。”贺志函笑声清朗地道。

    “嗯”季白雪下意识地要证实自己第六感的错误,故意刺探地开口。“你你们看起来好登对。”

    “啊!哪哪有”范文倩先红了脸。

    “小雪!你爱开玩笑的个性还真一点也没变。”贺志函一径潇酒笑着说。

    季白雪勉强干干地笑了几声,瞥见面前的这一对尽管脸红尴尬,那相牵的手似乎握得更紧了,顿时,她感到心口一片空。

    “要不要一起走?”贺志函笑问着。

    “你们先走吧!我是突然想到要上厕所。”

    看着那对相互牵握的情侣欢愉地跨进电梯,在电梯关上的刹那,季白雪似乎看到自己埋藏心底多年缠绵绯恻的红心,在眼前碎裂的残骸,哈啾!一个毫无前兆的喷嚏突然猛冲上来,眼泪也酸酸地冒出来。

    唉!她委靡不振地走进另一部电梯,心底悲哀叹息着,她失恋了。哈啾!又感冒,真凄惨。

    炳啾!罢走到街上,一阵晚风吹来,她又忍不住要打喷嚏,不知是失恋,还是感冒的缘故,鼻子酸得难受,眼泪也流得一塌糊涂。早上吃的那颗葯似乎一点效用都没有,等按那说明书上十二小时之后再吃一粒的话,她恐怕已经打喷嚏打得作古了。哈啾!“别动!”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季白雪感到腰间被硬物抵住,还来不及思考这话的含义,她已经转身往后看。这一看便不得了,一支亮晃晃的尖刀清楚明白地抵在她的腰际,她竟愣头愣脑地顺着那个持刀人的手往上看,这一看,季白雪更是吓得税不出话来,刹那间,自己身体的感冒及心里的失恋之苦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又是一个高头大马的洋人!而且长得比昨天所见的那两个还丑、还凶悍。

    那人面无表情地对她打了个转头的手势,她竟毫无错误地猜出他要干什么,季白雪事后才有所感触,原来在这种被压迫的情况下,领悟能力相对提高了。

    “你”在这种情况下,她真佩服自己还出得了声音说话。“你是和昨天那两个人一伙的吧?要胶囊,我还给你就是了”

    她发现自己颤抖得相当厉害,掏了半天口袋,总算摸到了那颗要命的胶囊,但在那人伸手要接时,她的手抖得太厉害,竟掉到地上。

    他口中似是诅咒地念了一句,季白雪见他的注意力转移,而刀和自己也有距离,本能地拔腿就逃,但,不幸得很,才跑没几步,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其实是那个人等着她撞过来。当季白雪发现双臂骤然被箝制住,不由得抬头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洋鬼子。她不禁暗暗咒骂着,也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老碰到一些像绝迹恐龙般丑陋的凶神恶煞,还是国外进口的。

    “抱歉!”

    她总算记得这句英语是怎么说的,但当她见对方不让她离开时,才恐惧地明白原来眼前这个人和刚刚用刀抵住她的人是同党。

    “这妞儿拿感冒葯骗我。”持刀的人追上来喊。

    “是你太不小心,就这样放开她。”抓住季白雪的人这样回答。

    被夹在中间的季白雪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从他们的神色中,她晓得这两个人绝不会这样放过她,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把东西交给那个丑洋人了吗?他们还想怎样?

    看着往来走过的路人,虽然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却没有人发觉一个中国女子被这样夹在两个外国彪形大汉之间是件很怪异的事。

    她朝路人所发出的求救眼光显然被人误以为是别多管闲事的瞪视,只见路过的人纷纷加快脚步离去。

    “季小姐。”抓住她的人用极生硬的华语对她说。“你不诚实!”

    “我我什么地方不诚实?”见对方用中文,季白雪的胆子就莫名其妙地壮了几分。“你们不是要胶囊吗?我已经给你们了,你还要怎么?”

    那人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个持刀的洋人便将季白雪交出的胶囊拿到她眼前,缓缓打开,里面飘出的是一片白色的粉未。

    季白雪哑然地看着那内容已空的胶囊被抛到地上,心脏在此时噗通噗通慌乱地跳了起来,原来早上是她吃错葯了!难怪感冒一直那现在怎么办?“季小姐。”那人又开口了。“请上车。”

    “我为什么要上车?”她朝路边一辆黑色林肯轿车扫了一眼,强自镇定道。

    另一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刀抵在她腰际,这下子她不上车也不行了。

    一坐上车,看到车内还有其他外国面孔,她就差点失声大叫,实在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跟这些洋流氓扯上关系。但是在她的脑筋转动以前,一块沾有哥罗芳的巾帕已蒙在她的口鼻上了。

    她来不及发现自己是怎么闭上眼睛、怎么失去意识。

    哦!懊死。当季白雪被强光灯弄醒时,她有些困难地眨眨眼。

    她懵懵地往四周瞄了一眼,一堆奇怪的仪器和不锈钢的器皿,像是在医院里的手术室,电影里见过,嗯?她是在拍电影吗?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好重。周围也站了好多人,她在这部电影里究竟是演什么角色呢?

    “我们刚刚找过你的衣服。”那外国腔极浓的声音似曾相识地响起。“找不到胶囊,你把它藏到哪里?”

    胶囊啊?她的神志犹在蒙胧间,胶囊?好像有人拿着刀在问她当下,她完全清醒了!睁大眼睛看着那几个外国流氓正围在她四周冷冰冰地反瞧着她。

    啊!直至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被皮带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x光片出来了!”有人推门而入,操着季白雪听不懂的语言急急道。

    “看哪!就在食道和胃之间,离幽门没有多远。”

    听着一堆完全不懂的吱喳对话,季白雪侧头看到灯箱上的x光片,直觉明白那是自己的身体部分,忽地,一个念头骇异地闪过她脑中,背脊也起了股寒意,难难道这帮流氓要解剖她?要不然

    看见自己身上的绿色病患袍服时,季白雪更加坚信心中的想法,但是,又有什么用?当她的视线扫到铺着白布的钢盘上闪闪发光的刀具时;不禁万念俱灰,看来这回她死定了。

    季白雪没有猜错!

    这些操着季白雪完全陌生语言的西方人正沉浸在和她生死有关的讨论中。

    “这个靠近幽门的黑点,正是那个东西。”

    “嗯!”这个沉吟的声音似那些人之中最高权威者。“这么说来,一定要开刀才拿得到了!”

    “慢着!在这里动刀流血是很麻烦的。这东西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后引起强烈的呕吐感,照我的推算,这东西已经卡在那里至少有七八个小时了,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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