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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牵起秋野大步往后退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
裴霜定下了脚，抬头望塔尖看去。
橙红的光线又不少束照射在了裴霜眼上，他没有躲避，直直的看了过去。
司空的视线不敢从他身上移开，不管是善是恶。
只要长着裴霜这张脸，司空就不信。
裴霜道：“那个裴霜把我和下面的神仙们都关押在了这里。”
“你们一路走来，见过了那些被困起来的魂魄了吧。”
裴霜转头看了过来，阳光撒在他身上，本就苍白的皮肤几近透明。
“他用那些魂魄控制上面的神仙和我。”
裴霜回正身子：“只要我不阻挡降下的雷劫，他们就会消散。”
“而我挡下了，自己也会慢慢消散。”
司空道：“这样说来他是想你死的，可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
裴霜：？我和你讨论怎么杀自己？
裴霜还是道：“我是他，他是我，我们两个不能对对方下手，只有通过外力来对付对方。”
司空：“我就是那个外力？”
不得不说她是会钻牛角尖的。
厉害的是，还钻对了。
秋野咽了口口水，偏开头不敢去看司空。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敢狡辩自己想要瞒住的事。
别说想瞒的事瞒不住，娘子估计也要没了。
裴霜也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司空轻笑了声，双手抱胸：“那个裴霜想要杀了你，又为什么要把下面那些仙神关起来？”
裴霜摇头晃脑啊了声：“不造啊，他们自己上来的。”
司空沉默了，秋野紧张了。
九层沉静了半晌，秋野的心跳清晰的传入了另外两个人的耳中。
裴霜揉了揉耳朵，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心跳。
司空已经不想去问秋野了，尽管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可就算是问了，这人会说？
司空又将算盘重新打在了裴霜身上。
先前神官说的那些话，肯定是和裴霜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约定。
司空道：“你说等了我很久，要是我没来你又该怎么办？”
裴霜道：“我知道那个裴霜做的一切，他能做的，我一样能做。”
司空的眉头深深皱起，从前那股被困在了一盘棋局中的感觉越来越深刻。
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被人注视着，被人掌控在手中。
“你是说，从裴霜离开青楼开始，接下来我们走的路都是由你在控制？”
裴霜点了点头：“不管你们进入到哪一间房间，都会是铜镜，都会进入到镜中世界。”
“只要我在镜中你的脑海中呼喊，你一定会来到这里。”
司空心中不爽，明明从前是生活自己主宰了大头。
自从遇见秋野开始，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她的控制中。
这样的感觉，还是小时候在晴娘身上感受过。
秋野察觉了司空怒视的目光。
刚想要转移话题，司空就紧盯着他开口了。
“你说的醒来，是什么意思？”
九层中安静了下去。
裴爽完全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这句话。
之前答应了下面那些神仙不说的，要是被他们知道说漏了嘴，那他可就危险了。
裴霜：“我没嗦啊。”
司空抿直了嘴，要不是想搞清楚一路来堆积的问题，她真的不想和裴霜说话。
果然长成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司空压下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道：“那个裴霜为什么要毁灭天地？”
听了这话，秋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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