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条河流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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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段哲君这个名字还是从中国煤炭报和峰峰矿工报上，我被这个人深深地感动了。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它促使我想把一切的有关东西都告诉给我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们。

    见到段阿姨已是我参加工作的第四个月了，那天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来到办公室借稿纸，说写个个人汇报材料，凭直觉我断定这就是有口皆碑的好工嫂——段哲君，一问果然是。衣着朴素，中等个儿，短头发，白净的额上刻着几道浅浅的纹，挺平常的样子，看不出她是上过中央电视台的女中楷模。第二次是她来找邯郸日报，我跟她攀谈起来。我说让她把自己的经历写成纪实小说，她却说没有必要，组织的照顾和关怀已经够她不安的，荣誉和鲜花都是暂时的，生活是真实的，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何必用文字表述呢？

    是呀，我们每个人不都是以条河流吗？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流域里，热烈或者温柔地歌唱着。你我他三种人称的河流汇合在一起，就能产生变幻莫测的闪电和故事。

    段阿姨是峰峰矿务局六十三工程处的一名普通女工，和大多数女性一样，她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温馨的家，但命运之神却给这个家庭带去了过多的灾难与不幸。75年8月21日，她结婚刚刚五年的那天晚上，丈夫出重工伤的噩耗把原本平静的家庭生活击得粉碎。她丈夫因颈椎骨折造成高位截瘫，至今已整整二十一年，他再也没有站起来。段阿姨伴他生活到现在。

    夏天，段哲君给丈夫每分钟给丈夫擦一次凉水澡，然后用扇子帮他纳凉，无限循环，直到深夜。冬天，早早的为他做好棉套腿和护肩，防治感冒，平时为他排大便是用开塞露和灌肠器，有时遇大便干燥，这两种办法都无效时，得一点一点往外抠，遇上拉肚子就更糟了，得不停地擦洗，往往是刚洗完，换上干净的被褥、床单，就又弄脏了，为了给他洗屎刷尿，每年冬天，段阿姨的手背都是裂口，鲜血直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还要不分昼夜地每隔二个小时翻一次身，一日三餐饭菜、茶水都要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喂他吃下。

    76年防震，段哲君每天都要把丈夫抬进抬出。有一天，她在外面做饭，刚满四个月的小三在摇篮里哭个不停，孩子的爸爸想伸手晃一下摇篮，可胳膊肘怎么也不听使唤，急得他直掉眼泪，当她看到此情此景，气得没法。把正在外面玩耍的大孩子拉回来打了一顿，孩子抬起头看了看正在哭闹的弟弟，似乎明白了为啥打他，便哭着央求说：“妈妈，别打我了，我再也不出去玩了。”顿时一家人哭成一团。也就是那个时候，由于防震棚没有门窗，卫生条件差，一家人都患了痢疾，丈夫一天拉十几次，大儿子拉脱了水住了医院，段阿姨硬撑着为丈夫擦洗，边照顾输液的大儿子。她默默地支撑着那欲倾的天。

    每个人都是一条河流，每条河流都使热爱的人获得难以磨灭的投影。

    段哲君为给丈夫增加营养，平时省吃俭用，77年春节，和孩子们吃着咸菜，喝着小米粥过了个年。从75年到86年，她和孩子们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总是补了又补，这又遭到一些人的非议，说她故意装出穷酸样，想吃救济等，还有孩子都还小，象买煤、买粮等一些重体力活，有的同事主动帮忙，时间一长，一些闲言碎语就出来了，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她都要暗地哭一场，心想做人咋就这么难啊！但在丈夫何孩子面前还得装成没事人一样，生怕他们心里留下上颌何阴影。

    88年，病人又得了糖尿病，90年，身上长满了脓包，左肩上的脓包破溃感染后，开刀外流，不能往左翻身，仅一个兴起就长了褥疮，急得段阿姨四处求医，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为他会诊，医生们说：“一个高位截瘫卧床十几年智能护理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又患了糖尿病，这个病不好，褥疮就好不了。”其中有一位医生透露“他的褥疮已经形成一个空腔，尾椎都露出来了，经常和大小便接触，一旦感染就很难治愈了。”段哲君听到此心凉了半截，可仍然不死心，继续为他寻找这方面的老大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找到了！在医生的指导下，她每天不厌其烦地为丈夫清洗疮面、烤电、按摩、敷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历时一年半，病人的褥疮终于封上口了，再一次从死亡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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