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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有些厚重,遮蔽了微弱的阳光,看这样子似是要下雨了,君若雪加快马的行速,让急驰而行成的风吹过面颊,减缓这天气所带来的闷热,有侍卫迎面而来,是刚才陆安派出去寻找合适休息地点的人,那侍卫在马上向君若雪微一躬身,算是行礼,便到陆安那儿汇报工作了,君若雪未有理会,只是快马加鞭的向前而去“小姐,等一会似要下雨,我们就先到前面找到的地方休息吧!”陆安看君若雪似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追上来在旁边说道“嗯,你们先过去吧,我再骑一会马。”说罢便不再理会身后有无人跟随保护,急驰着向前而去。看右方树林地势平缓,随生出到林中去磨砺下骑术的想法,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想是陆安派了人来保护自己的,没有回头,直接进了树林。
树林里枝繁叶茂,本来就被云遮蔽的天日,此时在林中是一点也看不到了,看着远方模糊不清的境像,竟似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君若雪嘴角轻扯笑容,急驰而去,前世的职业让现在的她对这些地方莫明生出一些亲切之感,总是想要一探究竟。没跑多久,前方便传来水流击石的声响,听着这声音,君若雪心中一喜,快马加鞭,果然在转过一个弯以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瀑布,气势磅礴,真正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流九天。”虽没有阳光给这瀑布添色,但在这闷热的天气下,这瀑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飞流直下的水撞击着所有阻碍它前进的物体,激起了一层层水花,水珠四溅,让这四周的空气也湿润了许多,因这天气而闷热的身心,都因面前的景色而舒缓了起来。侧身下马,选了水边一干净的石头,坐在了上面,闭上眼睛,任那水花飞溅到自己身上声,耳边听着风声、水声,突得就想那样在这儿熟睡过去,嘴角扯开一抹淡如轻烟的笑,就那样闭目不管所有的一切,想着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只是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让她如愿“小姐,这边有一个人。”微皱了下眉头,无奈的起身寻着过去,在不远处水势平缓之处,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孩子被侍卫从水中拉起放在平地上“还没有死。”伸身搭上他的脖颈动脉处轻声说道,看着眼前男孩子身上几处明显的刀伤,微皱了下眉头“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把他带回去交给随行的张太医治疗吧!”待卫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面露难色“这,小姐,他是个男子,我们给他上葯恐怕不太合适。”挑逃眉,瞪了说话的侍卫一眼,眼前男孩子身上的伤口还有往外流血,怕是不快点处理,这孩子的性命就有危险了“带了伤葯吗?”侍卫忙把金创葯递了过来,接过来,看了看还在旁边的侍卫一眼“还不到一边去守着。”侍卫忙收回盯着男孩子的眼睛,转身到一旁守着。看到侍卫到一旁安静的守着,君若雪这才动身处理起男孩子身上的伤,将伤口边的衣服撒开,拿出巾帕用水清洗着男孩子身上的伤,男孩子因这动作微皱了眉头,唇抿得更紧了,却并未因这疼痛痛呼出声,手下更是轻柔,眼里逸出了一丝痛惜,脱下外衣,撒成布条,为他包扎好已经涂好葯的伤口。呼,轻舒了口气,总算处理完了,幸得前世对这些外伤处理还算是熟悉,料理起来并不难,起身走到一个侍卫面前“你,把外衣脱下来。”侍卫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却并未有问什么,乖乖地脱下了外衣,回身将衣服给男孩子穿上,擦掉他额上的虚汗“来人,把他抱起来送到张太医那儿去。”重新回到石头上坐着,看着天上越来越显厚重的云层,眉头轻皱着“是。”有侍卫领命而去,不再理会,闭上眼,继续听风声水声。过了许久,雨下了起来,当雨滴落下来滴在脸上,君若雪这才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滴密集而下,并且是越下越大,落在人身上冰冰凉的,打了个寒碜,头上出现一把伞扫住了雨的落势“小姐,你身子不好,这雨越来越大,一时半会还停不了,还是请回吧!”侍卫恭恭敬敬的在身后说道“嗯。”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朝马而去,嘴角扯开一抹苦笑,今天又过于反常了。
今天休息的地方是一个破庙,还算能遮蔽风雨,已经被稍微整理了一下,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破败“小姐,你跑哪儿去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这淋点雨怕是又得受罪了。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担心嘛?”青衣跟了自己有三年了,有些感情了,却不知她竟会为自己担心成这样,看着她气呼呼不复平时安静沉稳的脸,君若雪嘴角轻扯笑容“抱歉,让你担心了。”反观念恩也是一脸责备的表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青衣似是未料到君若雪会向她道歉,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君若雪起步走到火堆旁边坐下,念恩看了看她那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只得无奈的到一边去为她煎些祛寒的葯。额上有一冰凉覆上来,君若雪转头看了过去,是君如风,似是未感到有什么不妥,君如风的表情舒缓下来,但只一瞬又是回到那冷若冰霜的样子“以后不要在这样的天气到处跑,生病了可是你自己受罪。”说的话让人很想扁他一顿,没有理他,转过头,看到张太医正坐到自己旁边,手也已搭上自己的经脉,脸上表情严肃“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得喝点葯休息休息才行。”没有理会她对自己身体的诊断,君若雪看看搭起来的帐蓬,皱眉问道:“那个让侍卫带回来的男孩子,他的伤如何?”君如风听到这关切的语气,眼睛里的光微不可察的暗了一下“嗯,喝了葯,多休养就行了,只不过,他还中了毒,这毒素却是难以根除,只能用葯物帮他先缓一缓,幸得这毒并不要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瞧这就不像一个大夫该说的话,君若雪撇撇嘴,想来只得等男孩子醒了,弄清楚他的来历,那张太医才会说实话吧,总得来说是绝对不会死的,不然她不会一脸轻松的样子“小姐,喝葯。”念恩将那黑乎乎的葯递到君若雪面前,闻着那葯味,微皱了下眉头,伸手接过,一口气灌了下去,青衣忙递上蜜饯,拿过来放进嘴里轻嚼,以冲淡嘴里的苦味,虽说喝了这么多年,早应该习惯的,可还是受不了这苦苦的葯味,真是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