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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的？”
“销货吧”蓝姐回答得有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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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然赶紧摸了摸塞在肚皮上的黄马褂，摸到一特别柔软之物，也就放心下来，东西还在。
“东西就藏在你衣服下面么？”蓝姐并没有特意向这边看。这么小的动作都被发现了，看来这个蓝姐不可小觑啊。
“是的。”江皓然索性就说了。
“前面就是鬼市，我就不陪着逛了。”蓝姐接着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东西不能卖得太便宜，如果销不掉，可以找这家店。”
江皓然恭敬地接过名片，非常感激地看了蓝姐一眼，“你挺美的。”
“下车。”蓝姐没有多余的话。
鬼市很大，这些摊子就算粗粗地看过，没一个小时也是看不完的。这个街道并不大，两边种着桂花树。在路的两端摆放了几个大大的顶着颗球的石头，不让车辆经过。
路灯的光芒并不足以地摊上的货品照清楚，差不多每个地摊上都有自己的小灯。虽然下面只是垫了一层简单的油布，但上面摆的东西确实连琅满目，应有尽有。甚至不少东西，江皓然都没见过。
这里的地摊和一般的地摊还是有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卖家坐在一张矮凳了，并不吆喝，也不会很热情。买家也不轻易问价，就拿着东西看来看去。
江皓然和土狗在人群中走了一会，看得都晕掉了。完全是外行，不知道咋整。
然后看到前面有几个年纪较大的人正好和一卖家讨价。
“你刚说这多少钱哪？”一个弯着腰问。
卖家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穿得有些土气，他答：“5万”。
一出口就是5万，江皓然和土狗可提起劲。是啥东西值5万呢？江皓然往地摊上一瞅，那中年人的地摊上就3、4件东西。
一位站在最前面的老者摇了摇头，“不值这个价呀”。
中年人犹豫了一会，“那就4万，这价总不贵了吧。您可看清楚了，这绝对是好东西。年代我说不上，但肯定有年头了的。”
老者继续摇着头，“这青花瓷是有些年头了，没错，但你看到这里没有，掉了一小块，价钱就要掉很多喽。”
中年人被这一唬，心有些慌，看着这群人年纪大了，没想到这点缺口都看出来，“那您能给多少价？”
“5千。”那老人说。砍得也太狠了吧，从5万，到5千，不是直接去掉一个0的问题。
“您昨天也来看了这么久，怎么能出这个价呢？”中年人笑着问，脸已经白了。
“老实跟你说，如果没有这个缺口，5万我也要了。现在我出5千，也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一个，我想配个对。”然后，这个老人转向身边的另一个老人问，“再借的眼，给我看看这东西值不值5千？”
另一个老人极为专业地拿着青花瓷看了一会，回答，“差也差不多，还是略贵那么一点。”
“这不能再压价了。”中年人急忙说：“这么个宝贝，5千卖出去我都要哭了。”
刚才借眼看的那老头，于是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也别压价了，就让人把那东西送给你行了。”
“大爷，这不能送的。”中年人说，“这宝贝好歹值个上千吧？”语气听起来还有点怀疑。
“这你就搞错了，这么好的青花瓷才5000，那东西顶多值个百来块钱。”老人很有自信地说道。
“是吗？”中年人看来确实挺外行的，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都没个数。
“好了，好了。”借眼的老人继续撮合，“你就送个东西给你，看你摆在这里也辛苦的。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路来的吧？”
这话说道中年人心里去了，“行、行、行，就5000块，买一送一。”
交易就这么成交了，看得江皓然心里发毛，尼玛，叫价5万的东西变5千，还买一送一。不懂的人，被黑成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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