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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五成犹豫之间,突见火光一闪,亮起了一只火把。火光下,只见寒芒闪动,除了那当先的长髯大汉之外,身后四个劲装黑衣人,都已经亮出了兵刃。只见那当先大汉举手一挥,一个左手执着火把,右手握着长剑的大汉,急步冲了进来。明亮的火把,照得室中如昼。刘五成心中暗道:“这一股人不知是何来路。也不知要找何人?只见那冲入室中的执剑大汉目光转动,望望两个蓝衫人,首对那当门而立的长髯大汉道:“这两个人”那长髯大汉冷冷接道:“怎么样?”

    那执剑大汉道:“这两人都是穿着蓝衣。”

    那长臂大汉道:“两个人都穿蓝衣,难道就认不出来了吗?那执剑大汉道:“小的当时,只见他穿着一件蓝衫”

    那长臂大汉接道:“这两人既然都穿着蓝衫。那就一起带走就是。”

    那盘膝而坐的蓝衣少年仍然端坐末动,但那站着的蓝衣少年却已忍受不住,冷笑一声,说道:“各位是哪里来的?

    那长髯大汉缓步行了进来,说道:“朋友刚才伤了咱们三个人,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阁下如若是有胆气的,那就随同在下,去见敝庄主。”

    那站着的蓝衫人冷笑一声,道:“贵庄主是死的还是活的?那长髯大汉一时之间未想通内情,怔了一怔,道:“敝庄主吗?自然是活的了。”

    那蓝衫人冷冷说道:“贵庄主既然是活的,为什么不肯自己走来。”

    那长髯大汉怒道:“好小子,竟敢伤及我家庄主。”

    右手一探,抓了过来。蓝衫人疾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一击,右手一招,拍出一掌。这一掌快速绝伦,那大汉眼看一掌劈来,就是闪避不开,前脑之上中了一击,倒退两步,一交坐在地上。那随来之人眼看带头的人百人出手一掌,就订了一个屁股坐地,心中既惊又怒,怔了一怔,齐齐扑了过来,寒光闪动,三件兵刃一齐向那蓝衫人劈了过来。那蓝衫人冷笑一声,纵身避开,右手一扬,击出一拳。只听一声大喝,一个执剑大汉突然弃了手中兵刃,一交跌出门外。刘五成心中暗道:“这人不论拳掌,只一出手,无不是威猛绝伦,那五毒掌马雄飞武功何等高强,都挡不了他开碑裂石的拳掌,这几人如何能够是他敌手。心念转动之间,但闻连声惨叫,几个攻袭那蓝衫人的大汉,纷纷弃去兵刃,跌摔在地上。原来他拳掌快速,那几个攻袭于他的执剑大汉,都已中他的拳掌,跌摔在地上。这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来势凶凶的五个敌人,全都受伤跌倒。那高烧的火把,仍然在熊熊燃烧,四柄弃置在地上的长剑,横竖交错。那蓝衫人望着那长髯大汉,冷冷说道:“念尔等无知,饶你们一次,下次再这般狂妄自负,目中无人.再犯我手,决不轻饶。”

    只见那长髯大汉站起身子一跛一跛的行出茅舍,高声说道:“朋友贵姓啊?”

    那站立的蓝衫人冷笑一声说道:“不用问我姓名,贵庄主如不服,请他来此见我就是。”

    那长髯人退出茅舍,隐入夜色中之后,突然狠了起来,高声说道:“阁下如有胆气,那就不要离开这座茅舍。”

    那站立的蓝衫人道:“好!我等到五更时分,五更一过.恕不多候。”

    刘五成心中暗道:“此刻天色大约四更左右,如若那庄主在十里之内,五更之前定然可以赶到了,天亮之前只怕这茅舍中.还得有一场搏斗。这时,两个摔在茅舍中的大汉,挣扎着向外行去,但又怕那站立的蓝衫人不肯放过,双目望着那蓝衫人,人却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哪知站立的蓝衫人望也不望两人一眼,却把一双神光炯炯的双目,投注到阴阳二怪的身上,上下打量,一向骄狂的阴阳二怪,大约是瞧出了那蓝衫人的厉害,竟然隐忍末发,闭上双目,装作不知,刘五成本想起身而去,但他又想瞧瞧热闹,不愿走开,犹豫之间,突听那站立的蓝衫人冷冷说道:“两位可是阴阳二怪吗?阴阳二怪虽然对那蓝衫人有着很深的畏惧,但亦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对方指名呼姓的叫出了阴阳二怪,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阳怪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兄弟嘛,江湖人称阴阳二侠。”

    那蓝衫少年冷冷说道:“在下只听过阴阳二怪之名,不知阴阳二侠是何许人物?”

    阴怪细声细气地接道:“侠与怪,也没有多大区别,兄台爱怎么样叫,就怎么叫吧!”

    那蓝衫人淡然一笑,道:“两位跑到江州来,不知有何贵干?”

    阴怪娇声细气地说道:“咱们兄弟久闻江州风光,特地到此来瞧瞧,有什么不对吗?”

    那蓝衫人道:“久闻你们阴阳二怪和那五毒掌马雄飞情谊甚好,此来江州,定然是探望那马雄飞了。

    “阳怪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对我们兄弟的事,似是知道的很多,不过,这已是数年前的事了,自那马雄飞受任了慕容长青墓地总管之后,已不和咱们兄弟来往了。”

    蓝衫人道:“那很好..。”

    抬头望望室外,接道:“雨势已小,两位也该赶路了。”

    阴怪奇道:“兄台为何不容我们兄弟在此避雨?”

    蓝衫人道:“两位在武林中的声名太坏,反复无常,私德败坏,人所不耻,不配和在下同在一室避雨。”

    这几句话,说的刻薄至极,阴阳二怪脸皮虽厚,也有些面红耳赤,阳怪突然站起,怒声说道:“咱们和兄台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兄台这等羞辱我们兄弟,不知是何用心?那蓝衫人冷冷地说道:“两位如若再不走,在下只好动手赶两位出去了。”

    阴怪站起,右手已握住了刀把,但却被阳怪伸手抓住了手腕,急步奔出茅舍。刘五成眼看那阴阳二怪,被蓝衫人撵了出去,心中暗道:“这一次定要撵我了,何不藉机先走。心念一转,站起身子,向外行去。但闻那蓝衫人叫道:“兄台慢走。”

    刘五成吃了一惊,道:“什么事?”

    蓝衫人道:“室外风雨未住,兄台何不多留一下,以避风雨。”

    刘五成暗道:“要糟,这人不知是何用心。撵走阴阳二怪,却要强自把我留下。心中念头转动,人却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外面风雨已停,兄台盛情,在下心领了。”

    那蓝衫人微微一笑,道:“阴阳二怪在江湖上声名太坏,对付此等人物,自是不用替他留什么面子。”

    刘五成道:“在下,在下”一时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半晌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蓝衫人微微一笑,道:“兄台和阴阳二怪自不可同日而语〃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在下的记忆不错,今宵咱们已经见过面了。”

    刘五成道:“在下有幸,能得一睹阁下的不凡身手。”

    蓝衫人望了室外一眼,风雨虽然已小,但仍未停歇,缓缓说道:“兄台请坐吧,在下还有事请教。

    “刘五成只好坐了下去,说道:“兄台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那站着的蓝衫人回顾了倚壁而坐的蓝衫人一眼,缓缓说道:“咱们在慕容长青墓前相见之时,似乎是有一位姑娘和兄台同行,是吗?”

    刘五成道。”

    不错,不过,那位姑娘已然听从兄台劝告,离开江州。”

    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恕在下问一句不当之言,那位姑娘和兄台如何称呼?”

    刘五成心中暗道:“他这般盘根究底,不知是何用意,口里却应道:“说来兄台也许不信,在下和那位姑娘是萍水相逢”蓝衫人剑目耸动,星目眨动了几下,道:“萍水相逢,实是叫人难信”刘五成正待分辩,那蓝衫人又抢先接道:“兄台既不愿说,兄弟也只好不问了

    “微微一停,又道:“兄台及那位姑娘,和那慕容长青墓有何关系?为何要到慕容长青墓前致奠。”

    刘五成呆了一呆道:“那慕容长青几天下知名英雄,人人敬仰,在下晚生几年,无缘见那慕容长青之面,到他墓前奠拜一番,岂是不该。”

    那蓝衫人怔了一怔,道:“你只是为了敬慕那慕容长青的为人吗?”

    刘五成道:“不错”那蓝衫人接道:“那墓前凶险无比,你不怕死吗?”

    刘五成道:“数十位武林前辈,都死在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区区纵然死在墓前,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那蓝衫人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阁下很有豪气。

    “刘五成道:“在下如无一点视死如归的豪气,也不会在重伤之后,再去那慕容长青的墓前祭奠了。”

    那蓝衫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有超越他年龄甚多的稳健和深沉,虽然刘五成的话使他十分惊讶,但他仍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藉一阵沉默,使激动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下来,缓缓说道:“兄台伤在何人手中?刘五成道:“马雄下的五毒掌下。”

    蓝衫人平静地说道:“马雄飞五毒掌毒素强烈,中人之后,很少有救,兄台竟然能够不死,那足见功力的深厚了。”

    刘五成心中暗道了雨声惭愧,说道:“在下虽然得人疗救,但至今奇毒尚未全除”

    那坐着的蓝衫人突然站了起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托在掌心,行了过来,说道:“兄台,请相信在下,服下这一粒丹丸,此丹不但可陈余毒,就是对兄台的功力,亦有助益。”

    说完,恭恭敬敬,把丹丸送到刘五成的面前。这突然的关怀举动,使刘五成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蓝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萍水相逢,素昧生平,自是难怪兄台心有所疑,何况江湖险诈,防不胜防.”探手人怀,又摸出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接道:“兄台请任取一粒。”

    刘五成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又觉着无从说起,缓缓伸出手去,取了一粒丹丸。

    那蓝衫人把余下的一粒丹丸,当先吞入口中,逼g“兄台此刻可以信任兄弟了吧。”

    刘五成张口吞下手中丹丸,说道:“兄台误会了。在下并非怀疑兄台,实是有些受宠若惊,听兄台口气,这丹丸极为珍贵,在下和兄台偶然相逢,骤以灵丹相赠”那蓝衫人淡淡一笑,接道:“兄台和那慕容长青从不相识,却肯甘冒生死之险,两度到那墓前奠拜,这份英雄气度,是何等的豪壮,区区一粒丹丸,算得什么。”

    刘五成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是为了此事赠我灵丹,这么说来,他和那慕容长青定然有着很深渊源了,正面问他,必不肯说,不如设词相诱,或可听出一些眉目-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那不同,那慕容长青乃天下知名英雄,武林中对他崇敬之人何止千万,但区区不过一个无名小卒。”

    那蓝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兄台虽然不是名满江湖的大侠高人,但那自诩大侠、高人,却未必有兄台这等气度、豪气,令人肃然生敬。”

    刘五成心中付道:“他言谈小心,似有避讳,看来不用单刀直人的方法,也许无法间出点头绪了”心念一转,轻轻叹了一声,道:“阁下赠丹于我,只为了我冒生命之险,在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奠拜吗?”

    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对慕容大侠的为人,敬佩无比,和兄台观感相同,芸芸众生,难求知己一人,但凭此点,已使在下生出敬赠灵丹之心了。”

    刘五成心中暗道:“只怕这一点相同之感,还不足构成你赠丹之心,口中却说道:“承阁下相赐灵丹,除我余毒,在下是感激不尽,在下还未请教兄台姓名“那蓝衫人突然一皱眉头,道:“兄弟姓名那黑衣少年突然插口打断了蓝衫人之言,说道:“公子。风雨已小,咱们该赶路了。”

    蓝衫人正为难间,听得此言,立时接口说道:“不错,咱们该走了。”

    那黑衣少年已经拿起地上的包袱,大步出门而去。那蓝衫人举手一拱,道:“兄弟高名上姓,不知可否见告。”

    刘五成心中暗道:“好啊!你不肯告诉我姓名,倒要先行问起我的姓名来了。”

    当下说道:“在下刘五成。”

    那黑夜少年已然跨出了茅屋大门,蓝衫人紧随身后而出,道:“来日方长,日后或有和刘兄重聚之日,届时再当剪烛夜话,奉告区区姓名。”

    话说完,人已走的踪影不见。刘五成望着那蓝衫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只为了我曾到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奠拜过,他就肯以灵丹相赠,这份情面,决不是为了我刘某人了,定然是为了那慕容长青”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接道:“不错,他是为了慕容长青。”

    刘五成霍然警觉,才想到这茅舍中还有一位蓝衫人。回目望去,只见那蓝衫人一脸肃穆之色,双目凝注着自己,心中暗道:“这人喜怒难测,武功又高得出奇,留在这里有害无益,不如早些告辞为上。”

    当下一抱拳,道:“风雨已小,在下也要赶路了。”

    那蓝衫人冷冷说道:“此刻走吗?危险的很!”

    刘五成奇道:“什么危险?”

    蓝衫人道:“适才在下逐走了阴阳二怪,伤了那几个庄丁,这些人有的可能守在左近,有些已经去搬请救兵,阁下如若此刻离此,和他们撞上的机会很大了。”

    刘五成付道:“这话倒是不错但闻那蓝衫人接道:“阁下毒伤末愈,万一遇上阴阳二怪,动起手来,只怕阁下的胜算不大。”

    刘五成回顾了那蓝衫人一眼,道:“兄台关心,使在下十分感激。”

    蓝衫人道:“那倒不用了,刘兄如肯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在下亦将有以回报。”

    刘五成一皱眉,道:“回报倒不敢当,但在下实是所知有限。”

    蓝衫人缓缓说道:“刘兄说的太客气,在下一宵之中,两度相遇刘兄,实难叫人相信有这等巧事。”

    刘五成心中一动,暗道:“这人不但生性冷漠,而且还这般多疑,如是他对我当真动了疑心,那可是百口莫辩,今宵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兄台可是怀疑在下是那蓝衫人接道.〃非是在下多疑,实因刘兄的举动,令人无法不动疑了,如若在下记忆不错,刘兄和那姑娘似是一齐离开了慕容长青之墓。

    “刘五成心中吃了一惊,暗道:“原来,他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举动。”

    但闻那蓝衫人接道:“在下说错了吗?”

    句句词锋逼人,迫使刘五成非要回答不可。刘五成无可奈何,只好应道:“不错。”

    那蓝衫人道:“那位姑娘,此刻到何处去了?刘五成道:“在下已经说过,那位姑娘听从阁下劝告,已经离开了江州。”

    那蓝衫人道:“行踪何处?刘五成道:“这个么,在下不能奉告。”

    那蓝衫人冷冷说道:“如若在下一定要问呢?刘五成道:“如是在下随口说出一个地方,阁下会相信吗?”

    蓝衫人道:“那要看阁下说谎的技术了,也许那位姑娘早已入了在下的掌握之中,阁下如是谎言相欺,岂不是自找麻烦吗?刘五成道:“正因在下不愿谎言相欺,又不便露他人之秘,只好据实而言了。”

    蓝衫人道:“就在下的看法,刘兄实不似和我为敌之人,因此在下才处处相让,一力主张,不对刘兄下手”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过,刘兄知道的隐秘太多了,在下职司有关,虽然明知刘兄非敌,但也不得不小心从事了。”

    刘五成心中一震,暗道:“要糟,看来很难解说明白了。当下说道:“阎下之意呢,如何对付在下。”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只有委屈刘兄数日了。”

    刘五成道:“阁下之意,可是说要把在下囚禁起来吗?那蓝衫人道:“囚禁倒不敢当,不过,要委屈刘兄到一处隐秘所在,养息几日。”

    刘五成道:“兄台的措词,倒是客气的很,养息和囚禁,看来是没有什么不同了。”

    蓝衫人道:“在下出口之言,向无更改,只要委屈刘兄几日,届时,自会恭送刘兄上路。”

    刘五成心中暗道:“听他口气。这件事已是毫无商榷的余地了,但就这样随他而去,实又心有未甘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如若在下不去,看起来阁下是非要用强不可了。”

    蓝衫人道:“情非得已,还望刘兄海涵一二了。”

    刘五成道:“在下心中亦有几点疑问,不得不先行说个明白了。”

    蓝衫人道:“刘兄请说。”

    刘五成道:“阁下姓名,可否先行见告?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初入江湖,名不见经传。说出来刘兄亦是不知,不说也罢!”

    刘五成心中暗道:“倒是推得干净,口中说道:“阁下囚禁在下的用心何在?”

    蓝衫人道:“近日之内,江州城中有无数的高手云集,双方都是有备而来,难免一场斯杀”刘五成道f这和我刘某何干?”

    蓝衫人道:“刘兄如若为对方擒去,露机密,对我等影响甚大。”

    刘五成心中暗道:“那紫云宫主假冒李天彪,确然是一件很大的机密之事但闻那蓝衫人接道:“如论一劳永逸之法,在下此刻可搏杀刘兄灭口,但在下观察刘兄,实是一位很好的人,不忍施下毒手。”

    刘五成心中一凛,暗道:“这话倒非是虚言恫骇,看他搏杀那马雄飞的气势,十几回合内,定可以把我搏杀掌下。当下说道:“兄台之意,给兄弟两条可走之路,一条是束手就缚,甘为囚禁。一条是杀我灭口。”

    蓝衫人缓缓说道:“刘兄身受委屈,在下自有报答。”

    刘五成一沉吟,道:“好吧!兄台要把在下带往何处?”

    蓝衫人道:“就在江州附近。”

    刘五成道:“咱们几时动身?蓝衫人道:“最好是立时动身话末说完,遥闻一阵杂乱的步履之声,奔了过来。刘五成道:“大概是那庄主亲自赶来此地了。”

    蓝衫人道:“刘兄请在室中稍候,在下去打发了之后,立刻上路。”

    举步向室外行去。刘五成眼看那人出室而去,心中暗自盘算道:“如若我等他和来人动上手后,冲出茅舍,这青衣小童未必能够阻拦于我,我离开此地的机会很大了。心中付思间,室外已经动上了手。只听一阵砰砰啪啪,挟杂着呼叫之声,不绝于耳。显然.双方已接上手,已然有人受伤。刘五成霍然站起身子,伸动一下双臂,还未决定是否要走,那蓝衫人已然缓步进来了,不禁吃了一掠,暗道:“这一仗打得好快。这时室中那高燃的火把已然熄去,茅室中又恢复了黑暗。那蓝衫少年回顾了刘五成一眼,道:“刘兄,咱们上路吧。”

    刘五成道:“来人呢?”

    蓝衫少年道:“兄弟怕刘兄等的不耐,很快的打发了他们。”

    刘五成暗道:“好险啊,幸好我还没有开始逃走的行动,如若行动,定然会被他碰上了。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好,有劳带路。”

    蓝衫人不再多言,举步向前行去。刘五成走在中间,那青衣童子走在最后。这时,风雨已住,天色将亮,隐隐可见四面景物。刘五成一面暗自留神着行经之路,一面暗暗讨思道:

    “听他口气,似是他们有很多人齐集江州,要有一番作为,不知是否和雷化方等同属一路心念一转,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想起了一个人,不知兄台是否认识?”

    那蓝衫人仍然举步而行,口中却说道:“什么人?”

    刘五成道:“那人在武林中甚有名望,人称金笔书生雷化方。”

    蓝衫人陡然停下了脚步,回过脸来,双目中神光如电,不停在刘五成脸上打量。刘五成被他看的十分不安,说道:“怎么?在下说的不对?”

    蓝衫人缓缓说道:“你怎么认识他?”

    刘五成暗暗叹道:“是非只为多开口,他们是友是故,很难预料,如若被他追问出全部内情,岂不是有害大局了吗?今日宁教血染黄沙一死,也不能说出内情。心有所决,淡淡一笑,道:“在下机缘凑巧,见过那雷老前辈,谈不上认识了。”

    蓝衫人剑眉耸扬,冷冷说道:“想不到刘兄所知,比在下想的更多一些了。”

    刘五成一皱眉头,欲待反唇相讥,但却突然又忍了下去,默不作声。蓝衫人也不再多问,转身向前行去。刘五成紧随在蓝衫人身后,走入了一片古柏耸立的大墓园中,那蓝衫人停下脚步。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但天上阴云还未散去,高耸的古柏树梢上,有如隐在一层蒙蒙的云气之中,看上去更增了不少荒凉阴森之感。蓝衫人缓步行到一座红砖砌成的屋前,轻轻叩动了木门。只见木门呀然而开,一个佝偻老人披着一头花白长发,缓步行了出来。蓝衫人和那老人低言数语,那老人点点头,直对刘五成行了过来。刘五成缓缓说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老人两道炯炯的眼神,盯注在刘五成的脸上,瞧了一阵。”

    你要老夫动手呢,还是自己进去。”

    声音冰冷,有如寒冰地狱中吹来的寒风一般,再加那副奇怪的神态面貌,使人不寒而栗。刘五成望了那蓝衫人一眼,道:“兄台把在下带来此地,不知是何用心?”

    蓝衫人缓缓说道:“请阁下暂人此室,住上几日,五日之后,兄弟再来此地”那佝偻老人似已不耐,不待那蓝衫人说完,右手陡然伸出,疾向刘五成手腕之上扣去。刘五成眼看那佝偻老人右手抓了过来,就是无法避开,吃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只觉那一扣之势,有如一道铁箍扣在手腕之上,半身麻木,动弹不得。吃那佝偻老人硬向屋中拖去,那蓝衫人目注刘五成缓缓说道:“这位老前辈的脾气不好,刘兄最好是听话一些,免得自找苦吃。”

    刘五成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答话.已被那老人拖入了屋中。那老人左手用劲,砰然关上木门,缓缓说道:“室中有椅,有榻,坐卧由你。”

    有手一松,放开了刘五成的脉穴,刘五成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可否和那穿蓝衫的兄台,说几句话?”

    佝偻老人冷冷地说道:“不用了。”

    刘五成心中暗道:“这老人神情的冷漠,和他的像貌一般,当真是叫人难以忍受。心念一转,高声说道:“兄台止步。”

    那佝偻老人冷冷说道:“他已经走得很远了,什么话对老夫说吧。”

    刘五成不闻那蓝衫人相应之声,心中暗暗付道:“那蓝衣少年武功奇高,大约亦是这场纷争中的要人之一。此时此刻,正在忙碌之时,自然是不会留在此地了,大约是真的走了。

    心念一转,望着那佝偻老人g“老前辈和那蓝衫人很熟识吗?”

    那佝背老人冷冷说道:“自然是认识了。”

    刘五成道:“老前辈武功高强,自非守墓之人,不知何以流落至此。”

    那佝背老人冷漠地说道:“守基人难道有何不对吗?”

    刘五成呆了一呆,道:“老前辈误会了,在下之意是说,老前辈不似守墓的人。”

    那佃背老人冷哼一声,道:“老夫已在此地守墓二十年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夫不似守基人,像什么人?”

    刘五成道:“如以老前辈的身手而论,那该当今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佝背老人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接道:“老迈了,不行啦。”

    刘五成道:“老前辈隐居于斯定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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