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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玉姐捏着扇子的手一顿,也笑不出来了:“东家你这心要不要这么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才是思雨楼的老板。
焦昀一向信任不疑疑人不用,再说,思雨楼虽然给他每年赚得钱不少,但他大头可在青州府,他还真不在乎。
当初主要也是帮玉姐,几年前有人看中还是思雨楼花魁的玉姐要赎回当小妾,她不愿意,刚好当时焦昀跟着侯大人来思雨楼旁的铺子查一桩案子,他刚好听到了,加上与玉姐之前有过两面之缘。
第一面就是当年杨二夫人的案子,他也是从她手上绛紫色的指甲知晓杨二夫人不是自缢;第二面就是那时候闵知行的死他在婉娘的摊位上挂了画像,闵知行刚好是玉姐的恩客,也帮上个忙。
那时候遇到这事,打探后发现要赎她的人品行不好,怕是真的去当了小妾下场不好。
焦昀当时以及手上有不少银钱,干脆想办法将思雨楼给买了下来,之后他出面联系上玉姐,让她当思雨楼明面上的当家,他则是幕后的,给了玉姐二成,他取八成。
本来他是要给三成的,但玉姐死活要全给,最后只能如此。
焦昀本来当时也是为了帮她,压根不在意这个。
玉姐无奈叹息,可遇到这么一个不爱钱的东家,她能怎么办?
玉姐突然视线朝焦昀身后看了眼,笑了,凑近一些,“东家,你今晚上带来的那位不会是……聂秀才吧?”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仿佛冒了光。
焦昀跟她熟稔,顿时警铃大作:“你可不许打他的主意。”他家聂小柏可是一颗鲜嫩可口的小青菜,水当当的,才多大!
玉姐噗嗤一笑:“东家你怕啥?”
焦昀幽幽看她一眼,离开前最后警告:“以后继续当不认识啊。”顿了顿,“还有,不许惦记聂小柏。”
说完,立刻就转身大步朝聂柏昶走去,黑着脸,看着几个跟他挤眉弄眼的衙役:“还不走?”
衙役立刻皮绷紧了:“是,焦哥!”好凶……难道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还跟玉姐搭讪被拒绝了?不,不可能,他们焦哥一向是别人惦记他的脸!
焦昀生怕聂柏昶学坏,等带人出了思雨楼才长出一口气,要是让聂小柏看出他跟思雨楼有关系,想想就觉得刺激。
估摸着聂小柏的三观都能被重新刷新一次,他兢兢业业在衙门当牛做马的昀哥竟然私下里开青楼!
走出好远焦昀才发现从出来身边都没声音,几个衙役他能理解,毕竟这几个是刚进衙门的,资历低,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资历高啊,他可在衙门待了十年了。
只是……聂小柏怎么也没吭声?
焦昀慢了几步,蹭到聂柏昶身边:“咳,聂小柏啊,你怎么了?”
聂柏昶不知在想什么,慢了好几拍视线才重新落在焦昀脸上,像是不经意问:“案子有进展了吗?”
焦昀:“嗯?还、还行吧?”
聂柏昶继续:“玉姑娘那里最后单独说的可有什么重要线索?”
“啊,重要线索啊……这个,还好吧。”焦昀暗叫一声不好,果然看到聂柏昶慢悠悠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也没继续问别的,继续往前走。
焦昀揉揉眉心,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几个衙役,正侧着耳朵想听,他脚步一顿,几人差点撞上来,赶紧脚下一转,几个人扭成一团,半天才堪堪站稳:“咳,焦哥。”
焦昀眯眼:“走走走,都先回去,明个儿一大早都准备着去孙家。”
几个衙役赶紧应了,一溜儿烟跑了,生怕焦昀追究他们意图偷听的事。
等只剩下焦昀和聂柏昶,焦昀才低咳一声,“其实吧,玉姐那边也没说什么太有用的。”
聂柏昶:“那就是昀哥儿你假公济私?借着公事意图接近玉姑娘想多聊几句?”
焦昀就知道是因为跟玉姐聊天聊得多了被怀疑了:“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玉姐可三十了,只比娘小几岁。”
聂柏昶:“年龄不是问题,毕竟……梁叔年纪比娘还大几岁。”
焦昀:“……”完了,他就知道不该带聂小柏去那种地方,聂小柏真学坏了。
焦昀咬咬牙,勾住他的脖子,开始常年不败的攻心:“聂小柏啊,你说说你,你昀哥是那种人吗?你昀哥之所以跟玉姐聊这么久,那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聂柏昶眉头微拧,脚步都停下了。
焦昀看他这神情吓一跳:“你别想歪,我可没真的打算让你长见识啥的,我就是看她骨扇上的玉坠子好看,挺衬你的,问问在哪儿买的,以后好送给你,你看,惊喜没了吧?聂小柏你说说你好奇心这么重作甚?”
聂柏昶一愣,随后眉眼舒展开,一双凤眼不知是不是被两边铺子的光照得发光:“当真?”
焦昀幽怨看他一眼:“以后都不给你买了。”
聂柏昶摇头:“不行。”顿了顿,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要买的。”
焦昀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聂柏昶这么乖的样子,心都是就酥了,“行,买买买!”
自从这臭小子突然长得比他高之后,性子都冷了,突然恢复小时候那么乖的模样,实在是受不住。
焦昀蒙混过关,他就知道凭他的本事,还拿不小一个聂小柏。
等回到酒馆早就打烊,婉娘知道昨个儿的事知道他忙也没多问,让他们吃了饭,就赶他们回歇宿院赶紧歇息。
焦昀吃得有点撑,一手搭着聂柏昶,一手摸着肚子,一部分重量撑在他身上,“娘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可惜不经常下厨……”
焦昀走得慢,絮絮叨叨的,聂柏昶也认真听着。
等到了房门口,焦昀老毛病犯了,吃饱就困,懒得动弹,聂柏昶直接把他扶进房,把他放在床榻上,“我去让人送热水进来,等洗洗再睡。”
焦昀唔了声,随意摆摆手。
等聂柏昶出去,他闭着眼迷瞪着,更困了,不知过了多久,聂柏昶重新进来,坐在床榻边,指背轻蹭了一下他的脸,“去沐浴。”
焦昀感觉自己都要睡过去,但也受不住一天在外扑腾,但是实在倦得很,很自然伸开手臂:“来,小柏子,扶我去沐浴更衣。”
聂柏昶无奈,直接抬起他的手臂搭在脖子上,很轻松带着他去回廊尽头的耳房。
焦昀走了几步倒是清醒些,到了雾气弥漫的耳房,被热气一熏,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
等聂柏昶把他扶到一个木桶前,他瞅了眼立在那里的屏风,更是懒得动,伸开手臂:“小柏子,脱衣服。”
他本意就是逗逗他,也就是让他脱个外衣,谁让他大男人沐个浴还非要隔开,搞得花里胡哨的。
聂柏昶无奈,相处这么多久哪里不知他又犯懒了,干脆让他站好,就去脱他外袍。
焦昀大爷似的站在那,只是等聂柏昶真的开始给他脱外袍时,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不过,什么事也没有逗聂小柏重要,毕竟……
“啪嗒”一声响,一个东西从焦昀脱掉外袍无法支撑的怀里掉下来。
焦昀一愣,慢吞吞低下头,等看清楚是啥,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的是什么,等回过神,聂柏昶已经奇怪去捡。
焦昀:卧槽……
“等等等!!别捡!”说着就要扑过去。
几乎是他话落的同时,聂柏昶已经拿到手。
焦昀:……